上官宇心事重重的回到皇宮,臉色陰沉得可怕。
剛剛在書房坐下,派出去調查齊國魏漣漪的事情的探子就回來了。
“皇上,微臣已經將齊國的事情調查清楚了,”探子說道,“齊王雖然對魏姑娘萬分疼愛,卻不曾留宿於魏姑娘的房間,自從魏姑娘嫁過去之後一直如此。”
上官宇聽完之後,沉默良久,才緩緩開口說道:“朕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上官宇揉著眉心,這一切的證據都顯示通兒就是他的孩子。
“朕,真是該萬箭穿心,天打雷劈!”上官宇捂著頭痛苦的低吼道,魏漣漪一直在保護著的孩子,竟然是他的親骨肉!
想到自己對魏漣漪做的那些事情,上官宇內心被愧疚和痛苦充斥著,這麼多年來,魏漣漪都獨自照顧著他們的孩子,她是多麼的不容易啊。
“來人,給朕去酒來!”上官宇吼道。
一口一口的將辛辣的酒水灌進獨自裏,上官宇醉眼朦朧,心中無時無刻不再後悔著:“我應該相信你的……”上官宇慘笑著說道。
“啊!”上官宇痛苦的嚎叫,猶如受傷的野狼,痛與悲纏繞著他的心髒。
想起口不能言的魏漣漪,顫抖著提起筆寫出的憤怒;想起魏漣漪披頭散發的模樣,憔悴和絕望;當她知道通兒死去的消息,該是有多痛苦,無助;被自己折磨時的淒慘,對自己有多失望。
上官宇情不能自已,抓著頭發,行若癲狂,即便是當年被貶他也未曾這樣失控,那些他所做的事情,猶如毒刺般紮在他的心上,讓他痛苦不堪。
白青蓮破門而入,搶過上官宇手中的酒瓶,說道:“皇上,不要再喝了……”
“你是……誰?”上官宇喝得舌頭都打了,“給朕滾開!”
上官宇猛的一推,白青蓮被推到在地上,摔得四仰八叉。
“皇上,是臣妾啊……”白青蓮委屈的哭道,“你這是怎麼了?”白青蓮爬到上官宇腳下,聲淚俱下。
“我是青蓮,是我啊……”白青蓮抱著上官宇的腿,淚眼汪汪的說道。
上官宇將白青蓮扶起來,白青蓮順勢倒在上官宇的懷裏,抽噎道:“皇上,你到底是怎麼了?連臣妾也不認識了?”白青蓮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上官宇半眯著眼睛,說道:“沒事。”為自己剛才所做的事情感到愧疚。
明明做錯事情的是自己,怎麼把氣撒在了白青蓮身上,上官宇心不在焉的揉著白青蓮被踢著的地方。
“皇上,我去叫人給您熬一碗醒酒湯吧。”白青蓮關心的說道。
“嗯。”上官宇淡淡的點頭,沒有去看白青蓮。
白青蓮走出書房之後,臉上的柔弱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陰沉和不安。
“必須盡快將讓上官宇立我為後!”白青蓮握緊了拳頭,眼神凶曆。
上官宇醉了一夜第二天起來的時候,腦子疼得不行。
“不行,朕不能這樣下去,朕還要查明一切真相!”
“世間沒有那麼巧合的事情,在漣漪讓我去找趙大夫的時候,趙大夫就出事了。”上官宇低聲說道,“十一,你去查一查李公公,最近都做了些什麼事情。”
他讓人去找趙大夫的事情,隻有李公公一個人知道,如果趙大夫藥鋪著火的事情有什麼蹊蹺,那一定和李公公有關。
上官宇眼眸陰冷。
“你們的目的是什麼呢?”上官宇低聲說道,在幽暗的房間中,一股冷意彌漫。
十一是他精心培樣的暗衛,上官宇又招來一個暗衛,說道:“你去將當年朕被貶一事的所以事情,不管大小,有關的人,信件,還有是誰告訴先帝朕和魏漣漪準備私奔的事情,都給朕查清楚。”上官宇低沉的說道,語氣之中有些憤怒。
做完這些事情之後,上官宇捂著腦袋坐在書桌旁邊,當年他和魏漣漪準備私奔這件事,最後也被捅了出來,便是他失去太子之位的開始,也是所有事情的開始。
當時他以為是因為魏漣漪害怕和他私奔而失去所擁有風富貴生活,才去告訴先帝的。
上官宇想起陸生告訴他的話:“當年因為你被貶邊境,魏漣漪的家人害怕受到牽連,要她打掉孩子,我見她可憐,才將她帶回齊國。”
在他被貶之後,不顧家人的逼迫,非要將孩子生下來,倘若漣漪真的是為了榮華富貴,何必帶著一個累贅呢?
直接聽她家人的話,將孩子拿掉,照樣可以做她的小姐。
而且當他將魏漣漪帶回來的時候,魏漣漪最看重的還是這個孩子,生怕他受到一點傷害,一個愛慕榮華富貴的女人,可以放棄他心愛的男人,怎麼就放不下他的孩子呢?
上官宇也想越覺得不對勁,“看來不僅是趙大夫的事情有蹊蹺,連朕當年被貶一事也是奇怪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