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淺語剛跟莫言走出三醫院，包包裏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寧淺語朝著莫言抱歉一笑接通電話，“葉助理，有事嗎？”
聽到寧淺語那邊傳出來的嘈雜聲，葉昔有些詫異地問。“少夫人，你沒在公寓嗎？”
“葉助理，我在外麵遇到莫言教授，正打算跟他一起去吃飯。是不是有事？”寧淺語的腳步停了下來。
那邊的葉昔沉默了幾秒，回答了聲‘沒事’，便掛斷了電話。
寧淺語瞪著手機有些莫名，今天的葉助理有些奇怪啊。
一直到在前麵等她的莫言的聲音傳過來，“寧同學，我去取車，你到大門口等我。”
“好。”寧淺語把手機收進包內。
葉昔掛斷電話後，糾結了一會，便抬起手，敲響了慕聖辰辦公室的門。
在敲門聲落定了約莫五秒鍾之後，書房裏才傳出慕聖辰特有的清淡聲音，“進來。”
辦公桌前，慕聖辰左手拿著文件，右手支腮陷入沉思，靜謐完美得堪比屏幕上的明星。
“辰少！”葉昔遲疑了一下喚出聲。
慕聖辰的視線仍舊盯著手上的文件，表情沒有太大的變化，隻是含糊不清的“恩”了一聲。葉昔沒再出聲打擾慕聖辰，隻是安靜地站在了一邊。
不知道過去多久，慕聖辰手上的文件放了下來，他欣長的身子往後靠在輪椅背上，語氣平靜地道：“說。”
“辰少，少夫人出門了。”葉昔垂著臉回答。
“然後呢？”慕聖辰雙手十指交叉，不急不緩地輕扣著。
“她已經吃過飯了……”葉昔的話還沒說完，慕聖辰便打斷了他，“葉昔，你跟著我多久了？”
葉昔微微一怔，回答，“辰少，屬下跟了您五年了。”
“那你還對我說謊？”慕聖辰的語氣輕柔得不像話，可這樣的語氣卻讓葉昔打了個寒顫，他垂頭回答，“屬下錯了。”
慕聖辰眼瞼微垂，明暗不清。
“少夫人說她去醫院看寧夫人的時候，正好遇到了莫言教授，便和莫言教授一起吃午飯去了。”葉昔的聲音是越來越小，到最後幾乎小得聽不清楚。
隻聽到啪的一聲，慕聖辰手上的筆便被斷成了兩節，葉昔縮著脖子等待著慕聖辰的怒氣。
良久之後，慕聖辰才道：葉昔，你出去吧！”
葉昔點頭退出了辦公室，心裏暗忖今日的辰少有些奇怪。
葉昔離開後，慕聖辰黑眸陰鷙，抬起手，直接掀翻了身前的辦公桌，轟然倒地，發出劇烈的響聲。
突然落在地上的電話響了起來，慕聖辰的俊眉微微一皺，電話鈴聲不依不饒地響著，最後他操控著輪椅，把電話給接了起來。
“我是慕聖辰。”冷冽的嘴角繃緊一個冰冷的弧度。
不知道那邊說了什麼，慕聖辰隻說了一個‘好’字，便掛斷了電話。
這個時候聽到響聲的葉昔從辦公室外衝了進來，“辰少，你……”
當注意到一片狼藉的辦公室，葉昔的話僵在了那裏。
“副總中午在禦品香請客，你準備一下。”慕聖辰的神情很清冷，似乎辦公室裏的狼藉跟他沒有半點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