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睡眠嚴重不足的寧淺語,醒來之後,再也沒有半點困意。
簡單地洗漱過後,她進廚房準備弄點早餐,可是站在冰箱前,她突然間沒有了胃口,就走回了客廳。
坐在沙發上,拿起手機,給慕聖辰撥打了不知道是第多少個電話。
手機依舊是關機的狀態,聽著手機裏,那個冰冷的語音回應,寧淺語的心情一點一點的往下滑。
沒多久,她接到莫言教授的電話,問她事情是不是已經處理好,能不能上午去研究院補課。
寧淺語才收拾東西,去研究院。
遠遠地看到一身銀色西裝的莫言正站在門口等著她。
那天她因為害怕解剖而逃課,慕聖辰趕來研究院安慰她,就是用那種眼神看著她……
見到一臉憔悴的寧淺語,莫言關心的問,“寧同學,氣色不太好,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莫言教授的聲音讓寧淺語回過神,她摸了摸臉頰道:“沒事,就病了幾天,謝謝莫言教授幫我補課。”
寧淺語,辰過幾天就能回來了,你這樣相思病一樣的,算什麼?
寧淺語深吸一口氣,收拾好心情。
“先別說謝。”等會不知道你還會不會謝得出來。
“來,今天我們補一堂很重要的課。”說著莫言就帶著寧淺語往外走。
寧淺語帶著疑惑跟了上去。
一直到莫言帶著寧淺語來到解剖室,寧淺語縮了縮眼神,有種轉身想要逃的衝動。
莫言似乎看出來了寧淺語的意圖,他提前出聲叫住了她,“寧同學,今天補解剖課。”同時還仔細地觀察著寧淺語的反應。
“好。”寧淺語有些遲疑地回答。
莫言這才滿意地把她給帶進解剖室。
解剖台上,一切準備妥當,熟悉的福爾馬林氣味灌入寧淺語的鼻腔中。
“寧同學,今日的解剖課很簡單,我需要你能準確地找出來,腦神經裏麵……”隨著莫言教授的嘴張張合合,寧淺語恍惚地盯著解剖台。
“寧同學,這個你可以做到吧?”莫言挑眉問。
“我盡量。”寧淺語深吸一口氣,瞪著對她來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手術器具,寧淺語的右手開始忍不住顫抖起來。
她緩緩地朝手術刀伸出手,之間抖得差點把裝手術器具的盤子打翻在地。
莫言的雙眼凝了凝,就在他以為寧淺語會再一次放棄掉的時候,寧淺語那顫抖著的右手把手術刀給拿了起來,不到十秒,手術刀哐嗆一聲,掉回盤子裏,發出刺耳的聲音。
“對不起,莫言教授。”寧淺語捏著衣擺,垂下了頭。
“寧同學,你過來。”莫言朝著寧淺語招了招手。
寧淺語有種不安,最終還是走了過去。
“寧同學,你的右手是怎麼回事?”莫言直接伸出右手抓住寧淺語的右手,拂起她右手臂上的袖子。
映入他眼簾的是,寧淺語手臂上,那明顯的術後刀疤。
“這……”
寧淺語慌張地把手給收回來,然後把袖子給拉下來。
“你右手做過手術?”莫言沒想到寧淺語除了發生過醫療事故,寧淺語的右手還受過傷。
“幾個月前骨折過,莫言教授應該也看到了,我的手抖得厲害,我再也不能拿手術刀。”寧淺語眼神迷茫地看著窗戶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