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睛,寧淺語習慣性地抬起頭朝著身後的人看過去。
因為睡著的原因,男人的頭發一片淩亂,冷峻的五官也放柔了,簡直美得讓人窒息。
轉眼間,他們的協議婚姻已經快三個月的時間。那個時候,這個男人坐在她麵前,跟她說,我可以幫你,讓你的母親接受最好的治療,讓你的手恢複如昔。
那個時候的他是那麼的高高在上,她哪曾想過,她會愛上他,即使知道他隻是當她們之間是一場協議,即使知道他隻是把她當成他法律上的妻子。她依舊一如反顧地飛蛾撲火,隻求能待在他的身邊。
寧淺語臉部布滿悲傷,靜靜地用眼神描繪著眼前的這張俊臉,然後傾身朝著慕聖辰的嘴唇吻過去。準備偷得一吻,就起床去做早餐。
其實慕聖辰在寧淺語睜開眼睛的那一刻就已經醒來了。寧淺語吻過來的時候,他想都沒想,便伸手扣住寧淺語的腦袋,加深這個吻,然後抱著寧淺語柔軟的腰肢壓過去。然而這一壓就是一個上午,什麼早餐計劃連午餐計劃都泡湯了。
寧淺語累癱地躺在慕聖辰的胸前,後者抬起手把玩著她的頭發,幾根頭發卻讓他玩的不亦樂乎。如果不是寧淺語的手機響起,大概慕聖辰會繼續玩他的頭發大業。
寧淺語眯著眼睛,在床頭摸索了好幾下都沒摸到手機,慕聖辰把手伸到床頭幫她把手機給拿下來。
“喂!”寧淺語半眯著眼睛,因為剛才翻雲覆雨過,嗓子變得有些沙啞。
不知道那邊說了什麼,寧淺語瞬間睜開眼睛,從床上一個彈跳起身。
“啊……我馬上來,抱歉!”
“怎麼了?”見寧淺語這麼焦急的樣子,慕聖辰挑了挑眉問。
“已經上課了。”寧淺語一臉懊惱。
“對不起。”慕聖辰朝著窗戶外看一眼說。
房間裏忽然安靜了下來。
“怎麼了?”慕聖辰問。
寧淺語搖搖頭,”沒事。
這是第一次她聽到慕聖辰說對不起。
第一次她聽到慕聖辰說謝謝是在江南會。
也許他對她也有那麼一點點喜歡的吧!寧淺語為這個發現而驚喜……
寧淺語來到教室的時候,莫言正在講台上講課。
一如既往帥氣逼人,隻不過眼睛上多了副目鏡,顯然是因為臉上的傷沒有好透,用目鏡遮傷。
戴著目鏡在室外,那是耍帥。戴著目鏡在教室裏上課,感覺起來有些滑稽了。
寧淺語彎了彎嘴角,敲了敲門。
莫言朝她招了招手,她立即進教室,坐到自己的位置。
上課期間,很多學生都忍不住調侃莫言教授為什麼要戴目鏡,都被他給幽默地搪塞過去。
下課後,寧淺語特意地跑去宿舍去慰問受了委屈的莫言教授。
“莫言教授的傷好了嗎?”寧淺語很認真地打量著莫言的臉,似乎是打算透過莫言的目鏡看到他眼角的傷。
被寧淺語這麼盯著,莫言的臉不自然地紅了,“哎,我說寧同學,你該有點女孩子的矜持,這麼打量別人是不禮貌的。”
“咦,莫言教授竟然臉紅了。”寧淺語如看到珍稀動物一樣看著莫言。
“你看錯了,我一個大男人臉紅什麼?”莫言打死都不會承認自己臉紅的,特別還是在喜歡的女孩子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