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毒後,又取來藥膏,小心翼翼地塗抹在傷口上。
上藥的時候,寧淺語還邊嘀咕著,“傷得這麼重,竟然還不想來醫院,你打算怎麼著?讓傷口感染?”
到後來,她開始訓起慕聖辰來,“你沒痛感神經嗎?痛都不會說,是要裝酷嗎?裝酷能止痛?”
慕聖辰聽著寧淺語訓話,沒有半點的不悅,甚至還覺得高興和滿足。
這一點點的傷,竟然能換得她的關心,簡直太值了。
寧淺語塗好藥後,又用紗布一點一點地把傷口被包紮起來,就連慕聖辰的手掌也沒放過,一直到她把慕聖辰的手整個都用紗布包上後,才滿意地貼上膠帶來固定。
瞪著雙手被纏滿的紗布,慕聖辰簡直哭笑不得。
“淺語,不用包這麼多。”
“誰說不用包這麼多?”寧淺語抬眼瞪著他,大有一副你敢有意見,我跟你急的表情。
“沒誰,需要包這麼多。”慕聖辰哪敢有意見?乖得像認真聽教導主任訓話的小學生。
寧淺語這才滿意地開始叨叨絮絮的交代,簡直堪比老媽子。
“紗布不許私自拆開!明天我給你換紗布的時候,會檢查。”
“藥膏、紗布、棉球、碘伏這些都帶著回去,你辦公室沒有……”
“這兩天不許用手……”想想似乎覺得不妥,又補充一句,“至少今天不許用,你如果看文件的話,我給你念好了,其他的……”寧淺語沒繼續說,大概意思是她替他代勞。
叨叨絮絮一大堆,都沒聽到慕聖辰沒回話,寧淺語奇怪地抬起頭來,便看到慕聖辰正淺笑著看著她,她的心跳瞬間漏了一拍。
她微紅著臉頰,迅速撇開眼睛,來掩飾心裏的慌張。“你聽清楚沒有?”
“有聽到。”慕聖辰微揚著嘴角,回答得很認真。
寧淺語輕輕‘嗯’一聲,然後站起身來,收拾醫藥箱。
看著寧淺語忙碌的收拾,慕聖辰的心情從未有過的好。
在辦公室外,安妮一直都站在那裏看著他們。
她的眼裏閃動著嫉妒和憤恨。
同樣是神經外科腦科專業,同樣是華夏去西奈山醫院的留學生。
寧淺語擁有至高無上的地位和成就,而她安妮隻能默默地給她當助手。
在回華夏前,她還覺得才華不如人,在人手底下也覺得甘心。
然而麥克醫生告訴她,寧淺語之所以有這些,全部都是因為她有個很強的背景的時候,她不甘心開始在心底萌芽。
所以在跟著寧淺語回國後不久,有人找上門來跟她合作的時候,她想也沒想就答應了。
上次潘明秋摸進寧淺語的辦公室就是她和對方的傑作,她卻沒想到寧淺語逃過一劫。
她一直在尋找下一次的機會,然而今天遇到寧淺語和慕聖辰,更讓她憤恨了。
這個完美得無法挑剔的男人,憑什麼屬於寧淺語?
嫉妒在安妮的眼底漸漸地化為陰狠,最後她陰測測地看一眼辦公室裏的兩個人,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