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了搖頭，小秘書返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葉昔敲開慕聖辰的辦公室走了進去，“辰少！”
“嗯。”慕聖辰手上寫批注的動作沒有停。
“華老爺子來了。”隨著葉昔的話音落下，響起很輕微的摩擦的聲音，然後慕聖辰手上那份文件被筆給劃破。
慕聖辰的頭也跟著抬起來了，“你說什麼？”
“老爺子在會客室等你半個小時了。”葉昔詳細地重複一遍。
慕聖辰‘哦’一聲，重新拿起筆繼續給文件做批注，結果拿起筆不到一分鍾，便又放了下來，這次放下來的還有文件。
然後就看到他從座位上站起來，重重地踢開身後的椅子，往辦公室外走。
來到會議室門口後，慕聖辰停了下來，靜靜地站了大概一分鍾左右，他才抬起手輕輕地推開會客室的門。
還沒走進去，就聽到裏麵傳來老爺子的咳嗽聲，然後聞雲哲的聲音便響起。
“外公，您今天怎麼咳得這麼厲害？我送您去醫院看看吧？”
“不用，我沒事……咳咳……”
“爺爺，不行，我得送您去醫院。”
“不行，我得等聖辰。”
“外公，我們先去醫院看看，然後再來這裏好不好？”
“說了用不著，不過是老毛病，我死不了！咳咳……”伴隨著老爺子的低吼的是咳嗽。
聞雲哲可能不想再惹老爺子生氣了，沒有再說話。
慕聖辰擰著眉心，聽著裏麵的咳嗽聲，一直到老爺子的咳嗽漸漸地小去，最後消失，他才抬起腳走進去。
聽到腳步聲，做輪椅上的老爺子順聲轉頭，看到是慕聖辰，臉上立刻有了笑，“忙完了啊？”
慕聖辰沒回他的話，隻是問，“有事？”
“沒事不能來麼？”老爺子沒好氣地反問道。
“你現在的情況的確不適合來。”身體都這樣了，到處亂跑個鬼啊。
不，應該說，這身體根本不該來京都。
雖然語氣不太好，但明顯是關心的話啊！
老爺子心花怒放了，“你不是沒空去看我老頭子麼？那我老頭子來看看你不行啊？”
聽到這話，慕聖辰眼角微微有點泛酸，“現在看完了，你可以走了。”
“我走不走管你什麼事？咳咳……”老爺子大咳起來。
聽到老爺子咳，慕聖辰的眉心皺得越來越厲害。
之後老爺子咳得臉色都變了，慕聖辰冷冷地朝著聞雲哲咆哮道：“快送他去醫院。”
聞雲哲反應過來，推著老爺子往外走。
慕聖辰跟在他的身後，邊從兜裏摸手機出來，邊看一眼門外的小秘書，一邊說‘你告訴葉昔，接下來的行程全轉到明天’，然後一邊把寧淺語的號撥了過去。
電話接通，沒等那邊開口，他便道：“他咳得臉色都變了……嗯，好的……我馬上送他去醫院……嗯，好的。”
掛斷電話的時候，正好電梯打開，他跟著進入電梯裏。
雖然他的臉上依舊是沒什麼表情，但他按下電梯下行鍵那顫抖的指尖卻出賣了他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