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劉嬸沒敢再說什麼,端著薑湯退出了房間。
結果古琴還真的感冒了。
第二天早上起來,古琴就覺得有點發燒。
吃早餐的時候,劉嬸注意到她的臉色不對,便問,“小姐,你是不是不舒服?”
“有點發燒。”古琴揉了揉額頭回答。
“小姐,我叫醫生過來看看吧。”說著劉嬸就要去打電話,被古琴給叫住了。
“不用叫醫生了,就一點點發燒而已。”
劉嬸勸說道:“小姐,不叫醫生,那就吃點藥吧。”
古琴隨口道:“家裏沒藥,別麻煩了,我躺會就沒事了。”
“有藥,我那天收拾茶幾的時候,我看到有藥……”劉嬸說著,就去客廳的茶幾那裏找藥。
聽劉嬸這麼一說,古琴也記起來了,上一次感冒住院的時候,帶回來了不少藥,她沒有,扔茶幾下的抽屜裏了。
劉嬸很快就把那裝藥盒的袋子拿了過來,她打開袋子,從裏麵把藥全部拿了出來放餐桌上,“小姐,您看看,哪種是退燒用的。”
古琴沒拒絕,隨手拿起一個藥盒,看起來。
本來發現藥不是她需要的,她準備放下的,突然她的視線定定地放在了手上的藥盒上,具體的應該是藥盒上的字跡上,古琴感覺自己的心髒像是被一隻手給狠狠地抓住了一般,一下子跳動不起來了。
她神情變得有些僵硬,目不轉睛地盯著藥盒上的自己看了很久,黑亮的眼珠子輕輕地動了動,然後伸手把其他的藥盒拿起來看一遍。
每個藥盒上都有相同的字跡,那字跡蒼勁有力,一刻一畫都那麼熟悉。
是葉昔的字跡,她曾經見過一次。
對一般人來說,見過一次不可能這麼印象深刻,但古琴學法醫專業的時候,順帶學過痕檢,所以一眼就認出一個人的字跡很正常,更何況這個人還是她最愛的人。
看著看著,古琴的眼淚突然凶猛地往下砸,落在手上的藥盒上,一點一點地聚集,然後把上麵的鋼筆字給暈染開……
劉嬸見古琴突然大哭,嚇了一跳,“小姐,您怎麼了?”
古琴不說話,一個勁地哭。
劉嬸慌得不行,找來紙巾想給她擦眼淚。
“小姐,您別哭了,您要不舒服,我們立即去醫院……”
古琴哭夠了後,人也跟著冷靜下來了。
藥是上一次她病倒的時候,從醫院帶回來的。
她記得,那天她暈倒的時候,她聽到他在叫她。
甚至在昏迷的時候,還很清楚的感覺到了他的溫度、他的懷抱、他的聲音,當時她還以為是在做夢,原來並不是。
還有他那件外套,是她喝醉酒之後出現在她的身上的。
這代表著,他的確在紐約。
古琴緊接著又想起,當時在醫院,她問古斯的時候,古斯說是陌生人送她去的醫院。
而這次這件外套,古斯也咬定外套是他的……
古琴的身體開始不受控製地顫抖了起來,因為她得出了一個結論,就是她的哥哥在幫他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