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認剛開始的確是因為責任和你結婚的，後來，我愛上你了。我知道我隻是一個孤兒，蒙得辰少器重，我配不上你。你之所以跟我結婚，是因為賭氣，所以我一直隱藏著。”
“那天晚上，你說你要走，我真的好想留下你，可是我沒有資格留下你。最後還眼睜睜地看著你出車禍……”葉昔說到這裏的時候，古琴大聲地質問。
“我當時說的話，你沒聽到嗎？你沒有聽到嗎？”
葉昔拽著她的手腕，微微的用了一下力氣，將她整個人拉入自己的懷裏，抬起另一隻手，緊緊地圈住了她的腰，“聽到了，我聽到了……”
古琴的眼底一紅，質問道：“聽到了，你還那麼對我？”
“對不起，是我不對……”其實他那個時候是想等她醒了，就告訴她，他愛她的。
聽到他對不起，古琴的眼淚像是決堤的河流一般，從她的眼底洶湧而出，又開了口，“我在醫院那麼久，你都不去看我……”
“對不起……”
其實他天天都守在醫院外。
“我出院了，你也不去看我……”
“對不起……”
其實他天天晚上都有去看你。
“來M國前，我給你打電話，結果你連電話都不接，我打了那麼多……”
“對不起……”
其實那個時候，他就在你身邊。
“你跟著我來M國，就住在我對麵，為什麼還躲著我……”
“全部都是我不對，是我錯了……”
古琴嗚嗚地哭了起來，哭著哭著，她尖著嗓音喊道：“我不要你的對不起……”
喊完後，她的情緒失控地伸手捶打他。
他沒有閃躲，任由她打著。
她打到最後打不下去了，靠在他的肩膀上，大哭起來。
一邊哭還一邊道：“我不要你的對不起……”
他抬起手，輕輕地用指腹擦著她臉上的眼淚，一遍一遍地說，“對不起，我愛你……”
葉昔不知道破壞掉和古斯的約定，後果會如何，但他已經決定承擔了。
聽著這句熟悉的話，古琴整個人頓時一僵。
他跟她說對不起，他愛她？是做夢嗎？這麼幸福。
“如果是做夢，我希望永遠不醒……”似乎是怕打碎這個夢，古琴的聲音很輕很輕。
聽到古琴再一次說‘做夢’，葉昔的心猛然一痛。
他伸手捧起她的臉，“古琴，你看著我。”
古琴回視進葉昔的眼底，在他的眼底，有一個小小的古琴。
此時的葉昔，卸掉了往日的冷漠，臉上滿是柔情，“古琴，我愛你……”
耳邊所有的聲響，在這一刹那似乎全部都消失了，隻剩下他在說‘古琴，我愛你……’
不是做夢，他是真的說愛她。感動、悸動、衝動朝著她的心口最柔軟的地方蜂擁而去。
“我愛你，古琴……”葉昔又開了口，語氣依舊那麼溫柔，帶著濃濃的深情。
她等來這一天了，她等來他跟她說愛她了。
古琴的眼角有著喜悅的淚水，緩緩地流淌了下來。
葉昔伸出手撫摸上了古琴的臉頰，他的之間剛剛碰到她的臉頰，古琴忽然抬起胳膊，勾住他的脖子，然後踮起腳尖，吻上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