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到微醺,簡墨寒掏出手機遞給魏琛:“你說我沒出息,那麼你來。”
魏琛也喝得喝得差不多了,他一喝多臉就紅,如今已經紅的快要滴血了。
他大著舌頭,含混不清地問:“我來什麼?”
“你幫我,把她刪掉,微信,qq,電話,全部刪掉。”簡墨寒修長的手指夾著電話,臉上已有醉意。
魏琛嗬嗬冷笑幾聲:“我就是給你刪了,你不是也記得住?你這叫自欺欺人。”
簡墨寒拿起一瓶啤酒對著瓶口灌了幾下:“那你說,怎麼辦?”
魏琛伸出一根手指頭在他眼前晃了晃:“這第一,你先把你的人撤回來。不要去監視人家,你管人家幹什麼呢,你要記住,你們分手了,你們沒有任何關係了,她做什麼都跟你沒關係!”
簡墨寒聽了,手哆嗦地打開通訊錄,找到派到林初夏身邊的小王說:“你從明天開始,不許跟著她了,她做什麼,都不用跟我彙報,不用……”
魏琛笑著拍了幾巴掌:“這,這就對了。來,兄弟,幹……”
簡墨寒和他直接拿起啤酒瓶灌了下去,一瓶酒喝完,他又問:“那,第二呢?”
“第二就是,嗯……”魏琛打了個嗝,頓了幾秒。
“什麼啊,說啊。”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奪過簡墨寒的手機,扔進了旁邊的威士忌酒杯裏。
簡墨寒一下沒反應過來,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手機浸在那微黃的液體中,杯子在等下泛著七彩的光,在牆壁上留下彩虹的色彩。
“你幹嘛!”他愣是反應了好幾秒。
“你不是說怎麼忘記麼,那麼現在,你換手機號,換手機,徹底地跟她不聯係,我保證你過一個月後就忘了她是誰了!”
魏琛得意地打著包票,用力拍了拍自己胸口好跟他保證。
“你……”
雖然他很不甘心也舍不得,可魏琛這麼做,無疑是最好的辦法。隻要徹底斷了聯係,或許,才能忘記她吧。
人們常說,失戀最痛苦的就是藕斷絲連。或許,這麼做對他們彼此都好。
簡墨寒呆呆地看著自己的手機,心底五味雜陳。腦海中,林初夏的一顰一笑像是電影畫麵般在他眼前不停跳躍。
“你要拚命想她的不好,你現在不是最接受不了她跟別的男人在異國他鄉待了三個月嗎,那你每天就想這個,越來越恨她,反正,慢慢就覺得,這個女人,真的配不上我……”
道理都懂。
可是有句話說的好,道理聽了那麼多,卻還是過不好這一生....
如今也隻有酒精能讓他徹底忘記,隻有酒精才能讓他麻木。
簡墨寒端起酒杯,將剩下的威士忌一飲而盡。
……
醫院也到了飯點,走廊上來往的人很多。鬱清雲在送她到目的地後就先離開了,林初夏手裏拎著果籃沿著住院部一樓一樓地往上找。
林曉彤怕她因為自己媽媽的事兒而影響了新工作,因此特意沒告訴她在哪個病房,怕她來照看,沒想到她還是找到了。
病房裏有三張病床,大伯母住在靠窗的那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