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禦回到房間,陸清琳清冷的臉揮之不去,她若是小時候的女孩,為何能如此冷靜,眼底不帶一點情感。
思緒不斷翻湧,毫無困意。
不知不覺,天已破曉。
清晨第一道陽光灑入房間時,鄒禦已經洗漱完畢,換上一身休閑服,準備前往孤兒院。
關星瑤同樣一晚上沒睡,一直躺在陽台的靠椅上,看著門外,如果鄒禦今天出門的話,必定是前往孤兒院,得做好萬全的準備。
許久,鄒禦果然開車從車庫中出去。
見狀,關星瑤拿出手機撥打出一個陌生號碼。
“嘟嘟……”
“你還打電話來幹嘛,不是說好上次幫你圓過去,就互不幹擾了!”療養院院長小聲說道。
關星瑤冷冷一笑,“這是還是同樣的事情,等會鄒禦回來調查當年的事情,你把孤兒院那邊也打點好,如若不然,你懂我的意思吧。”疏離的聲音帶著淡淡的威脅之意。
似想到什麼,關星瑤複而有說,“你們要是談起手上疤痕的事情,你就說我那時候是假性月經,不好意思說出來才騙他是蟲子咬的,懂了嗎?”
院長歎了聲氣,無奈的答應了。
關星瑤掛斷電話,細軟的眉越發緊皺,院長,你兒子李勇對我做的事,我可一直沒忘,等這件事過去了,也該做個了斷了。
眼看著鄒禦的車漸行漸媛,關星瑤轉身,往房間而去。
經過一個個村莊後,才來到孤兒院。
鄒禦不想太過招搖,把車輛停的遠遠的,步行來到孤兒院。
他沒有敲門,直接推門而進,孤兒院的孩子越來越少,零星的在院子裏玩各自的玩具。
“你是?鄒總。”珍媽瞧著眼前的男人,身形挺立,五官依舊是清雋冷漠。
“你好,我來這裏,是想問一件事。”鄒禦清冷的聲線,讓珍媽不禁感到一絲陰冷。
在他來之前,隔離療養院院長就已經來過孤兒院了,並交代了珍媽和老婆婆要認定小時候認識鄒禦的關星瑤,不然,在療養院治療的那幾個孤兒,都將被送回來。
他們已經無父無母了,身上還帶有慢性病,需要長期治療,若是送回來,便隻有等死了。
可清琳……
珍媽麵色為難,蒼老的臉滿是痛楚,“什麼事,去教室說吧。”
聞言,鄒禦跟著珍媽去了孩子們上課的教室,裏麵沒有開燈,很昏暗,散亂的桌椅到處都是。
“你還記得小時候,星瑤和陸清琳誰比較喜歡往隔壁的療養院跑嗎?”鄒禦試探性的詢問。
“她們都喜歡到處跑,一般跑那裏去了我也沒管。”珍媽心裏頭很糾結,隻得模棱兩可的回答。
鄒禦繼而又問,“那星瑤小時候怕打雷嗎?”
打雷?珍媽一下子愣住了,是回答怕還是不怕,雙手緊張得不停打圈,“小點的雷聲不怕,大的雷聲怕。”
鄒禦,“……”看來是套不出來任何話了,沒必要再問下去。
轉而來到療養院,還是熟悉的環境,隻是少了以往的純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