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的小輩們不認識來人,陸名德可是認識的。

在江城,也許很多很多人都不認識魏先生的臉,可是肯定很多很多人都聽過魏先生的名號。

原因無他,隻因這個魏先生,他是五大家族之首秦家家主的管家,是秦家家主對外的代言人,別人畏懼秦家家主十分,就要畏懼魏先生七分。

五大家族是淩駕於四小世家之上的存在,陸家在四小世家占據著一定地位,可在五大家族麵前就有點不夠看了。

江城流傳著一句話,四小世家掌握江城的經濟,五大家族掌控江城的命脈。

由此可見,五大家族在江城是何等的叱吒風雲,可以說隨便跺一跺腳,江城都能震三震。

而五大家族之首的秦家,更是誰也招惹不起的金字塔頂尖的存在。

魏先生的到來,不僅讓陸名德為之詫異,連陸老爺子也疑惑萬分,他不由問道:“不知魏先生大駕光臨有何指教?”

他比魏先生大了不知道多少歲,可跟魏先生說話也得端著客氣。

魏先生既沒有理會陸名德,也沒有接陸老爺子的話,而是徑直走向陸朝顏,在距離她一米的位置停下,恭敬的道:“陸小姐,很抱歉,路上堵車,我來晚了。”

陸家眾人集體發出一聲抽氣聲。

秦家家主的管家魏先生,眼高於頂,居然對著陸朝顏這個山野鄉下來的野丫頭如此恭敬!

陸子萱臉上得意的笑瞬間僵硬,她的美目瞪的如魚珠,嘴巴顫顫巍巍的問道:“魏先生,您、您是不是認錯人了?”

她想說在場的陸小姐不止陸朝顏一個。

“我是來請陸朝顏小姐的。”魏先生索性把話一次性說清楚了,免得有些人自作多情。

陸家眾人再次集體抽氣。

真的是來請陸朝顏的。

陸朝顏何德何能能得魏先生如此看重?

“陸老爺子,不知道我們家主的貴客,怎麼惹您老生氣了,值得您動用家法?”魏先生看陸家的保鏢還鉗製著陸朝顏,當即沉了臉色。

陸老爺子暗暗嘶了聲,忙讓保鏢放開陸朝顏:“還不趕緊放開三小姐。”

秦家的管家他都得罪不起,更何況是秦家家主。

外界都傳言秦家家主是個病秧子,從小體弱多病,全靠藥吊著命。

可偏偏就是這樣一個半死不活的人,在秦家那灘龍潭虎穴裏坐上了秦家家主的位置,誰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因此更是沒人敢小瞧那個病秧子。

家主,那是秦家人才配叫的尊稱,秦家以外的人,誰見了秦家家主不得尊稱一聲秦爺。

“陸小姐,讓您受委屈了,請吧,車子已經在外麵等著了。”魏先生很滿意陸老爺子的識時務,朝陸朝顏做了一個有請的手勢。

陸朝顏淡然離去,留下滿室的震驚和憤恨。

陸子萱憤怒到了極致,哇的一聲哭起來:“爺爺,您怎麼能放她走,她毀了陸何聯姻,您怎麼能放過她。”

陸老爺子本就已經被氣的怒火攻心,當眾被何家取消婚約,他的臉丟的已經夠大了,這會陸子萱還在鬧,他一口氣沒喘上來就被氣昏了過去,嚇的陸家眾人驚慌失措的搶救。

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陸朝顏,已經坐著秦家的豪車,行駛在了前往秦家的路上。

四十分鍾後,車子進入了一座山莊,又行駛了十幾分鍾後才緩緩停下,陸朝顏下了車,看見了一幢二層小樓。

“陸小姐,請進。”到了秦家的魏先生就是秦家家主的管家阿魏了,阿魏客氣的將陸朝顏請進二層小樓。

陸朝顏跟著阿魏進來,由他領著穿過了一樓廳堂,拐進了小樓的後院,後院別有洞天,竟是一座小花園,花園雖小,卻五髒俱全,亭台樓榭,無一不有。

阿魏領著她走進了後院的一間暖房,陸朝顏一隻腳邁進來就先感受到了一股暖氣撲麵而來,她不由眉頭微微蹙起。

已是三月初春,家家戶戶都停了空調和地暖,大人小孩也都脫了棉襖換春衣,秦家家主卻還能在暖氣十足的屋子裏待的住,這身子骨是得有多差。

正如此想著,她的視線裏已出現了一名清瘦俊逸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