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晉隻著了一件白色的長袖襯衫,下身一條黑色的西裝褲,萬年不變的打扮,隻有發型有些創新,過長的發被梳成中分,有些不安分的卷了起來,卻更加顯得年輕帥氣。
葉飛白很不滿,看著他的發型,“你這是想回歸年輕歲月?也是,你這年紀和夫人比起來確實是老了很多,不在身體上做了改變,保不準……”
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個閃著光的酒杯直直甩過來,葉飛白憑著本能躲避,“哎,太狠了吧,我說,司總,我們好歹也是同患難這麼多年了,怎麼就一點情麵都不講呢,這就是你和夫人最大的區別。”
“滾!”他怒氣橫發,薄唇緊抿,瞧起來頗有些生人勿進的森然。
司懷南進來看見的就是這一幕,心下詫異,麵上卻是沒有表情。
司空晉抬起頭看著他,眼神還沒有緩過來,帶著冷意,“落兒怎麼樣了?”
“沒事,剛做了瑜伽,這會兒可能已經睡了。”司懷南走進屋,往葉飛白那看了一眼,示意這是怎麼回事?
葉飛白聳了聳肩不答話。
“還有呢?”
“沒了。”
“當真沒有了?”這句話的語氣已經變得有些森冷和絲微控製不住的暴怒。
司懷南和葉飛白麵麵相覷,產生了幾句對話。
司懷南瞪眼:你又惹火是不是?
葉飛白弱弱:就提了一句夫人而已。
司懷南笑了。
“還有,我在臨走之前媽媽說了一句:讓你爸別太累了,身子要緊,要是再不回去以後都不要回去了!”司懷南模仿著顧落說話的語氣。
當然這裏麵的水分有多少也隻有在場的他自己知道,葉飛白努努嘴,看著司懷南眨眼。
別作死!
這句話落,兩人明顯感覺到室內的壓迫感漸漸削弱,然而,兩人就見他以人眼可見的速度從一個暴虐即刻就要發狂的野獸變成了一個嘴角掛著笑容,眼睛泛著溫柔光澤的男人。
不過,最後還是抵不過臉上那層皮帶來的詭異感。
司懷南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虛的往司炎那邊走去,葉飛白則興趣盎然的往一邊的大床躺去。
兩人的行為總歸是有些心虛,這個男人再怎麼厲害,還是一個凡人,一個會七情六欲的男人,會哭會笑,會生氣會想念。
司懷南不知道該怎麼勸他回家,隻能等他自己想通了。
第一眼見到他爸的樣子,他都有些接受不了,更何況他媽,他可以想象得到,有一天他媽知道了這件事情,爸爸總歸是逃不了的。
“特別關注一下範特專賣店玻璃窗裏的模特,今晚說不定就會有消息了。”
司空晉說完就消失在棕色的門內。
他赤腳走到冰冷的地板上,沒有一絲知覺,滿心隻有剛剛的那句話,無論生活如何的艱難,隻要你的一句話,所有的苦難終將成為上升的踏腳石。
時間已是半夜,顧落熟睡之時,身體上的灼熱漸漸融化她噩夢中的鏡像,胸口的那一處冰涼傳來了陣陣酥麻,從頸椎骨一路向上直衝腦門,昏昏沉沉之間,顧落輕喚出聲。
夜晚,所有壓製的情緒和念頭在這一刻破潰,男人撲在女人身上,薄唇騷亂,不顧她的掙紮,品用最美味的佳肴。
嚴肅冷硬的五官冰冷的嚇人,渾身籠罩在逼人的氣勢下,緊繃的身子僵硬無比,深怕身下的女人下一秒就會醒來。
顧落呢喃出聲,“晉……”
一聲輕喚,讓司空晉強硬的停止了抽動的身子,僵硬的身體在這午夜顯得有些魅惑,順著肌理滑下來的汗珠正以一種急劇增加的趨勢滲出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