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過去，懷馨在醫院度過了最危險的兩天就被顧落接回了家。
司空晉不知道從裏找來的傷藥，說是能緩解瘀血，讓顧落天天塗著，也是幸運，顧落的身上的傷沒有惡化，直到紅腫消去也從來沒有發過燒。
豐城的事情不能再往後推，顧落建議司空晉說盡早就出發，去豐城。
司空晉這幾天都會和司黍通電話，倒也不是很擔心司黍的情況，反而掛念妻子和女兒的安全。
顧落當然能猜出他心中所想。
“還是公司的事情重要，等到我們到了豐城，你和司黍出去工作，我可以待在住處照顧懷馨。”顧落這麼說。
司空晉點了頭略一思量說：“再帶幾個人，我不放心你一個人。”
顧落手裏的動作不斷，往行李箱放懷馨的小衣服。
司空晉照例坐在沙發上，手裏還捧著剛剛顧落塞給他的平板和司黍通視頻電話。
司黍本來以為是顧落打開了，按了接通按鈕之後突然蹦出一張嚴肅一絲不苟的男士臉還嚇到了。
司黍少年心性未脫，卻有意在司空晉麵前建立一個稍微成熟穩重的形象，於是強裝淡定，定了定心神說：“爸，晚上好啊，我聽我媽說你們明天過來？”
“嗯。你那邊這兩天有新的情況嗎？”
“沒有，我天天往工地那邊跑，怕那些人起疑，就沒再帶攝像機去了。”
司空晉早就有這樣的想法，有意摸索一下司黍是怎麼考慮問題的，於是故意沒有點破，端起腔調帶著稍許不可侵犯的威嚴說：“你偷懶？”
“我沒有。”司黍有些愣神，眼神都有些閃躲了，他對待別人都可以做到從容不迫謙遜有禮，可隻要一麵對他爸，好不容易搭起來的心裏建防就要坍塌一部分。
司黍是敬畏他爸爸的，他常想，司空晉這麼優秀，他什麼時候才能追的上司空晉？
“爸，你聽我說，別老是嚇唬我，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走的這幾天，我在那個工地附近看到一家小飯館，是個老奶奶經營的，我幫她往工地裏送過幾次飯。”
顧落在一旁把這句話聽得清清楚楚，沒忍住終於笑出了聲。
她湊到司空晉身邊，也窩在了沙發上，司空晉把攝像頭朝向顧落。
顧落臉上掛著盈盈笑意：“你還跟你爸說這個？他司家家產這麼大，司空晉司總裁兒子去小飯館幫阿婆送飯？”
司空晉不置可否。
司黍在顧落麵前明顯放的開：“媽，你不懂，你來了之後就知道了，這邊條件真的很差，一個工地一共也沒幾個人，我能混進去就已經很不錯了，再說了，大丈夫不拘小節，送個飯而已，隻要有收獲，我覺得不虧。”
司空晉向來都把他想成一個小孩子，公司的事家裏的事從來沒放心交給他過，可這樣看來，他的兒子也並非沒有擔當。
條件差……
顧落閃過這個詞眼。
“兒子，那邊條件很差？”
“是啊，那天下了飛機又開了一天的車才到，山路特別不好走。”
顧落終於知道哪裏不對勁了。
從被那個舊倉庫救出來之後，她就忽略了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