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年洗完澡走出來的時候,房間裏已經沒有蘇木的身影,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離開的,隻是看著沙發的方向傅時年有片刻的失神,他確實享受剛才在蘇木嘴裏的感受,但他也沒辦法自欺欺人真的以為她的做法是為了錢。
即便她很多地方都會耍心機,但他認識的蘇木,不會為了錢做這種事,她把自己的尊嚴和驕傲看的比什麼都重要。
剛才那麼說,也隻是控製不住的想要諷刺她,激怒她,讓她說出自己的目的罷了,可她,寧可被自己誤會,也還是沒說出口。
掀背上床的時候傅時年被嚇了一跳,因為被子之下還藏著一個人,他幾乎是彈跳起來看著床上那個本應該已經消失了的人,緩和了好一會兒才讓自己平複了心情:
“蘇木,你怎麼在這裏?”
被發現的蘇木,漸漸的從被子裏露出腦袋,但大概也是沒有底氣的,隻露出了一雙眼睛,可憐巴巴的看著傅時年:
“你該不會在享受完之後還要趕我走吧?”
“滾回你的主臥去。”
“不去。”蘇木難得頂嘴:“不管你心裏是怎麼看我的,但我們好歹是夫妻,夫妻就應該在同一間房間,睡同一張床。”
傅時年有片刻沒說話,他嚴重懷疑眼前的這一個女人還是不是剛才卑微跪坐在自己麵前的那一個,否則怎麼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她的情緒轉變會如此之快?傅時年當然不可能知道蘇木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轉變。
這是她委曲求全愛一個人的方式,隻要可以留在他的身邊,讓他注意到自己,她可以像變色龍一樣的隨意改變,至於自尊,它不可能使自己得到傅時年。
“我們是什麼樣的夫妻你比誰都清楚,用不著我來提醒你,還是說你終於要忍不住的說出你的目的了?”
“我的目的不是已經表現的很明顯了嗎?隻想和你睡在一起啊。”
傅時年:“……你臉皮真是越來越厚了!”
蘇木微微笑了笑:
“你剛洗完澡,地上涼,快來被窩裏,我已經暖熱了。”
或許是許久沒有看到蘇木這樣調皮的一麵了,又或許她剛才確實讓自己很舒服,以至於他竟然沒有再出口堅持將她趕離,掀被上了床,但也僅此而已了,他不可能再允許她得寸進尺。
傅時年剛剛躺下,蘇木就往這邊挪了挪,被傅時年嚴厲禁止:
“你再靠近我一寸,就滾回去自己睡。”
蘇木不動了。
傅時年的手機響起,他從床頭櫃上拿起看了一眼,有幾秒的猶豫,但最後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有事?……我會去接你……好,我會通知他們……明天見。”
蘇木沒有聽到對方在電話那邊說什麼,但她知道電話那端的人一定是秦念婉,也隻有她了,才能讓傅時年露出柔情似水的一麵,就連說話都輕聲細語起來,她忍著心裏的不適,依舊維持著臉上的笑,問的漫不經心:
“這麼晚了,誰的電話?”
傅時年看她一眼:
“你最近是不是管的太多了?”
蘇木笑笑,沒再說話,看他幾秒,見他已經閉上眼開始睡覺,她卻久久的沒有困意,即便再畏懼,該來的終歸還是來了……
第二天蘇木醒的很早,但傅時年已經不在房間,不知道是已經去了機場還是公司,她靜靜的躺了一會兒,突然覺得自己應該振作起來,秦念婉回來又能怎麼樣?至少傅太太這個位置還是她在坐著,更何況當年的那些事,是她對不起傅時年在先。
自己可不能不戰而敗。
離開客房的時候迎麵撞上了剛運動回來的傅時年,蘇木愣了一下,或許是把現實想的太過悲壯了,所以才在得知他並沒有離開的時候而喜形於色,她對著傅時年露出了一個大大的微笑:
“你還沒走啊?”
傅時年看著她像看一個陌生人:“有沒有人說過你笑的時候特別像一個傻子。”
蘇木卻並不在意他的嘲諷,跟著他的腳步返回了屋裏:
“你今天在家裏用餐嗎?”
“嗯。”
“那有沒有想吃的?我讓廚房去做?”
“沒有。”
蘇木還想問什麼,卻見傅時年在衣帽間門口停下腳步看她:“如果不想影響我的胃口,就從現在開始閉上你的嘴。”
早餐過後傅時年要出門,蘇木卻趁機提議:
“你要去哪裏?可以順便把我送到療養院嗎?我想去看看我媽。”
傅時年看著從未這麼黏人過的蘇木:
“你最近是不是吃錯什麼藥了?想去療養院,讓司機送你去,我沒時間。”
“你不是去公司嗎?那應該順路的,就不麻煩司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