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南風睨一眼衛少覃,重新落座回原位,繼續慢條斯理的抽著煙,眾人見氣氛有些凝固,尤其是紀南風又發了這麼大的火,便帶著受傷的那位離開了包間,一時之間,包間裏也隻有紀南風、衛少覃和蘇木三人。
紀南風懶得再和衛少覃打啞謎,直接開門見山:
“你今天叫我來的目的我已經知道了,但你覺得能從我這裏得到答案?”
“你已經告訴我了。”衛少覃看一眼蘇木,也重新回到原位坐下:“你剛才的態度不是已經說明了一切嗎?蘇木和傅時年之間關係匪淺,否則,你也不會動這麼大的氣。”
“既然知道,那也不用我來教你怎麼做了,她不是你能動的起的女人。”
衛少覃看著蘇木,微微一笑:
“如果我偏要動呢。”
紀南風眯了眯眼:“你活膩了?”
衛少覃笑笑沒說話,蘇木卻在兩人的對話中隱隱有種被耍的感覺,她瞪著衛少覃,還沒說話卻被衛少覃搶了先:
“你來到這裏不就是為了求我嗎?說吧,我聽著。”
蘇木忍住白眼的衝動,開口道:
“求你別再這麼幼稚傻缺嗎?”
衛少覃:“……”
紀南風輕笑出聲,回頭看蘇木,發覺她的模樣其實和平時自己見到的並沒有什麼區別,但就是覺得判若兩人,在傅時年身邊的蘇木總是小心翼翼的,給人一種附屬品的感覺,而此時的她,是鋒利的,驕傲的,獨立的。
蘇木瞪一眼紀南風,覺得自己還真是高看他了,原本以為他能忍得住的,誰知道就那麼按捺不住的就出手了。
她的不滿那麼明顯,紀南風想忽略都不能,從座位上起身,站在蘇木的麵前:
“我現在要走,你留下還是跟我離開?”
“我和你不熟。”
紀南風挑了挑眉,更靠近蘇木,用隻有兩個人聽到的聲音問道:
“時年見過你這小刺蝟的一麵嗎?嫂子。”
蘇木躲開他幾步,宛若他是什麼可以傳染的病毒,紀南風倒也沒再繼續逗她,笑著離開。
紀南風離開後,蘇木也沒有繼續留下來的打算,和衛少覃談,讓他不要再打擾自己的生活嗎?蘇木不這樣想,因為她覺得一個智障應該是聽不懂人類正常語言的。
蘇木向門口走去,衛少覃出聲攔下她:
“真的不求我嗎?”
蘇木反感的看著他:“我有一個問題很早之前就想知道了。”
“你說。”
“我究竟造了什麼孽才會被你看上?”
衛少覃:“……”
“我今天之所以站在你麵前,是想告訴你,別在去找烏龍茶的麻煩,我不會再在那裏工作了,你無聊幼稚的遊戲也可以到此為止了。”
“蘇木。”衛少覃叫住走到門口的她:“其實公司一直沒有辦理你的離職手續,隻是休假,你可以回來繼續上班。”
“不必,對於你這樣一個種豬上司,我避之惟恐不及。”
……
紀南風離開盛宴之後,直接去了傅氏。
頂樓的辦公室,他直接推門而進,傅時年正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聞聲蹙眉,卻在睜眼看到紀南風的時候緩和了自己的情緒:
“你怎麼來了?”
“猜猜我見到了誰?”
傅時年看著他一臉興奮的模樣,淡淡道:“蘇木?”
紀南風:“……”
沒有一點點的懸疑,就這麼沒有任何挑戰的說出了答案,讓紀南風有些挫敗:“就算你知道,可你看我這麼興奮的模樣,是不是也該配合我演一下。”
傅時年輕笑出聲:
“我可沒你那麼閑。”
紀南風看他一眼,突然之間便沒了計較的心情,愜意的靠在椅背上,敲敲桌麵:
“來杯咖啡。”
傅時年嫌棄的看他,終究還是按下內線讓秘書送杯咖啡進來,原本以為趁著這段時間紀南風會告訴自己他和蘇木之間的碰麵,可直到他一杯咖啡見了底,紀南風都沒有開口的意思。
“行了,咖啡喝完了,我也該走了,不耽誤你工作。”
傅時年眯眼看著他,笑了:
“我是不會主動問你和蘇木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的,你不用跟我來這套,隻是走出這個辦公室的門,你自己不要覺得憋悶才好。”
說罷便繼續伏案看資料,紀南風站在他的對麵,看著他這般氣定神閑的模樣有想找他打一架的衝動,他怎麼也不明白,從小一起長大的小夥伴,為什麼如今就變得這般欠揍了?
考慮到自己走出這扇門之後真的可能會很憋悶,他還是決定不委屈自己,開口道:
“今天衛少覃找人把蘇木帶了過去,我剛好在那裏打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