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木回到家的時候剛好九點半,書房裏還亮著燈,蘇木洗完澡之後依舊沒看到傅時年出來便下樓熱了一杯牛奶,端去了書房。

象征性的敲了敲門,蘇木推門進去,傅時年正坐在書桌後打電腦,應該是已經洗過澡了,頭發不似白天那般梳的整整齊齊,整個人也顯得比往常平易近人一些。

“還在忙啊?”蘇木邁步走過去,把牛奶放置在他的手邊。

傅時年直到這個時候才懶洋洋的抬頭看她,輕笑一聲:

“我再忙也是在家裏,不像傅太太,要過了9點半才到家。”

“時年,那是我的工作。”

“所以,也請你現在不要打擾我的工作。”說完重新看向電腦,聲音冷淡到了極致:“出去!”

一連幾天,蘇木都是在九點半到家,傅時年的態度一如既往的冷淡,甚至有越來越嚴重的趨勢,蘇木盡力的想要在其中找到一個平衡,卻苦苦無果,她甚至連最起碼的夫妻義務都不能履行。

這天是周六,昨天李媽告訴蘇木今天溫夫人會在家,準備帶溫少遠出去遊玩,所以她今天可以不必去溫家輔導,她難得的清閑下來,和林姨商量著晚上自己要親自下廚做菜給傅時年嚐嚐。

電話就是在這個時候響起,林姨去接了,然後看向蘇木:

“太太,找您的。”

“我?”蘇木疑惑的走過去,接聽:“你好,我是蘇木。”

“我是傅時月。”

蘇木靜默幾秒:“有事嗎?”

“我明天就要出國了,臨走之前我有些話想要對你說,我們見一麵?”

“提前祝你一路平安,但我覺得你我之間並沒有什麼好說的。”

傅時月輕笑一聲,似是料到她會這麼說:“關於我哥和秦念婉的事情,你也不想知道嗎?”

“想聽真話嗎?”蘇木微微一笑:“我還真沒什麼興趣。”

說罷,便直接掛了電話。

她又不傻,傅時月和自己一向不和,突然之間打電話約自己,擺明了就是有陷阱,但傅時月大概沒料到的是,蘇木對秦念婉和傅時年的過去並沒有興趣。

蘇木不是不想知道,而是這些事本不應該從旁人口中聽說。

與此同時,傅時年剛剛結束一場會議回到辦公室,忽然想到了什麼,開口道:

“今天幾號?”

宋毅:“10月13號。”

傅時年輕應了一聲:“時月是明天的航班吧?”

“是,明天中午12點28分的。”

原本傅時月本不該在生日過後繼續留在深城這麼長時間的,可是她莫名其妙的丟了身份證和護照,也不得不改變了行程,隻是這莫名其妙在傅時年的眼裏卻太過小兒科。

“明天傅小姐就要飛倫敦,跟著太太的那些人是不是可以撤了?”

傅時年簽字的手微微頓了頓,靜默幾秒後緩緩笑了笑:

“她安靜了這麼多天,如果在臨走之前再不做些什麼,你覺得她有必要燒毀自己的身份證和護照嗎?”

宋毅瞬間明白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