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年接到消息說蘇木已經安全離開盛宴會所的時候正陪老太太吃晚餐,宋毅在耳邊輕語之後他有片刻的怔忡,隨後點點頭:
“知道了。”
老太太瞧著他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淡淡笑了:
“你要有事忙不用管我。”
“沒有。”傅時年輕笑:“剛出差回來哪有那麼多的公事要處理,不過是一些瑣事,老太太不用擔心。”
老太太看著他:
“蘇蘇和江北的關係很好,她現在似乎遇到一些麻煩,蘇蘇怕我擔心也沒告訴我,但如果你要是力所能及的,就幫一把,也好早點讓蘇蘇回來,省的蘇蘇陪江北,讓你們夫妻兩人分居。”
傅時年嘴裏的飯菜開始變得不是滋味,但麵上卻並未表露分毫,他淺淺應了一聲:
“知道了,我會看著處理。”
“馬上就是春節了,你和蘇蘇結婚後還沒有去過療養院看她母親吧?”老太太看著傅時年:“實在不像話,以前的事情我不多說什麼,但如今你和蘇蘇的關係是越來越好,再不去就實在說不過去了,找個機會陪著蘇蘇去看看,再問問院方,如果條件允許的話,春節的時候把蘇蘇的母親接到老宅來,雖說病著,但親人在身邊陪著過年,蘇蘇的心裏也好受些。”
老太太不知道傅時年和蘇木之間發生了什麼,所以話題也一直圍繞在蘇木的身上,但坐在一旁被留下來吃飯的宋毅卻沒由來的開始膽戰心驚,雖說傅時年不可能當著老太太的麵表露出半分的情緒,可離了飯桌,隻剩下自己麵對的時候,那場麵……
宋毅默默的在心裏為自己點燃了一炷香。
傅時年靜默兩秒,點頭應下:
“我會去問問的,老太太放心。”
老太太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宋毅懸著的一顆心這才算放了下來。
飯後兩人移步書房,傅時年沒了像剛才陪著老太太時候的平靜,多了一絲煩躁,但倒也還好,宋毅不至於承受不住。
“宋正賢的事情不能再拖,去通知安插進去的人,具體怎麼做不用我教你。”
“是。”
吩咐完這麼一件事,傅時年直接撥通了紀南風的電話,開門見山:“出來練拳。”
宋毅在心裏又為紀南風默默點了一炷香,他很清楚,從照片的事情發酵至今,傅時年表麵看起來一直都遵守著自己的步調來,完全沒有亂了節奏,可他的心裏是有火的,這把火很大,大到宋毅戰戰兢兢,連睡覺都會做噩夢。
他以為傅時年會發出來的,因為滅不了,也忍不下,可他沒有,他似是在跟自己賭氣一般的一直從紐約忍到了現在,似是在尋找一個契機,而如今這般似是不想繼續忍了。
宋毅慶幸他沒有將這把火燒到自己身上的同時,又無比的同情紀南風,因為他可以想象到傅時年的出手會有多麼的重!
——
拳擊館,紀南風第N次的被傅時年打趴下,他躺在地上覺得自己眼冒金星,尚未回過神來,耳邊就響起了傅時年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