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毅的想法很簡單,那就是打死也不能承認,畢竟雖然在某些事情上,蘇木和傅時年的做法都是如出一轍,但宋毅還是覺得在手段和狠曆上,蘇木是比不了傅時年的。
就拿秦念婉的事情來說,蘇木想到的,能做的也隻是剪了秦念婉的頭發,而傅時年做的卻是直接將她送去了R國做模特,這兩者比起來,蘇木算是仁慈的了。
如果自己此時承認了安裝竊聽器的事情,他覺得自己等下可以直接找個地兒把自己埋了,也不用去見傅時年了。
傅時年絕對不會想要讓蘇木知道自己在她身上安裝竊聽器的事情,不管基於何種原因。
好在蘇木也沒有繼續為難他,隻是看著他輕輕哼笑了一聲,接過他遞過來的包包直接離開了,宋毅看著她離開的背影鬆了一口氣,直到她離開自己的視線範圍之後宋毅才邁步走向角落的那輛車。
宋毅早就知道車內的氣氛會很壓抑,但也隻能硬著頭皮鑽進去,還未開口說什麼,傅時年便已經推開了車門下了車,宋毅猜測到他要做什麼,急忙又下車跟上。
剛送走了一個蘇木,秦念婉怎麼也想不到還能迎來一個傅時年,她手忙腳亂的收拾了沙發上頭發,又去臥室急忙找了帽子戴上,這才戰戰兢兢的開了門,見到傅時年站在門外,她微微笑了:
“你怎麼會過來?”
傅時年清冷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自然是來看你。”
秦念婉側身讓傅時年進來,傅時年邁步走進,視線在屋內淡淡掃過,沒有去問她為什麼在家裏還要不合時宜的戴著帽子,在秦念婉關上門的那一刻,他輕笑出聲:
“今天怎麼在家?”
秦念婉看著傅時年,臉上是淡淡的笑:
“我不在家,還能去哪裏?你也知道,公眾人物除了必要的活動之外,屬於自己的私人空間就真的是很少了,再說了,我也喜歡在家裏待著,比較舒服自在。”
傅時年沒有立刻回應什麼,他落座在沙發的位置上,隨手拿起了桌上的一盒胃藥,看著秦念婉:
“胃不舒服?”
不知道是不是秦念婉的錯覺,她總覺得傅時年是知道了什麼。
“也對,整日裏喝那麼多的酒,胃又能好到哪裏去呢?”
秦念婉臉色驟變。
“這些日子的陪酒讓你賺了多少?”傅時年隨手扔開藥,靠近沙發椅背,淡淡的看著秦念婉:“一場酒局如果是100萬的話,我覺得你的收入應該在1000萬左右,不是說急著還我錢?現在是不是可以還一部分了?”
“時年……”
“還是說,你靠出賣色相得來的這筆錢,另有用途?”
秦念婉手心冒汗,驚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可是你沒有進行任何投資,也沒有理財,就連這個房子也是租的,那麼,我很好奇,你的錢呢?”
這句話說完,房間裏開始了長時間的沉默,傅時年沒有再開口說什麼,視線卻一直放在秦念婉的身上,態度很明顯,他在等一個解釋,不是前男友的身份,也不是來自朋友的關心,隻是一個債主的詢問。
秦念婉心思電轉的有了很多種理由,可說出來連她自己都覺得拙劣,隻是卻不能不說:
“之前,之前在H國的時候,我欠了一個人錢,現在他知道我做了明星,一直在催我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