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蘇木正點下班,所以遇到了下班高峰,在路上堵了很長的時間,擔心七七等的太急,便打了電話回去,卻不想接聽的卻是傅時年:
“下班了?”
蘇木愣了一下:
“七七呢?”
“玩了一整天,現在累了,原本還想去工作室去接你,隻是走到半路就在車上睡著了,我便帶她回來了。”傅時年的聲音很輕:“你走到哪裏了?”
蘇木看了一眼前麵一眼望不到頭的車子,歎息一聲:
“還在路上,堵車。”
“煩躁?”
“還好,隻是覺得這樣開車還不如擠地鐵。”
傅時年在電話那端輕笑一聲:
“在城市奔波的人總會遇到這樣的困擾,我們身處一線城市,你也不是沒有做過上下班高峰的地鐵,那樣人擠人的場麵難道就不讓你煩躁嗎?其實你是老板,早走一會兒沒什麼的。”
蘇木不認可的哼笑一聲:
“當老板的都早走,底下的員工會怎麼看?你以為我是你?”
“我怎麼了?我現在不是也在翹班,可是即便我這樣,我手下的員工還是會兢兢業業的完成每一項工作,不會有絲毫的懈怠,想知道為什麼嗎?看在你是我孩子母親的份上,我可以教你。”
蘇木輕哼一聲:
“不用,我沒心思學習。”
傅時年還在電話那邊說著蘇木,可蘇木此時的情緒已經完全被十字路口邊上的那個液晶電視吸引了目光,上麵播報的新聞正是她所認識的人,也是她最近時常會擔心會發生的事情。
傅時年沒有等到蘇木的回應,在電話那端喚了一聲她的名字:
“蘇木?你有在聽我說什麼嗎?”
“傅時年。”蘇木鄭重其事的叫他:“你是從什麼時候知道紀南風的事情的?”
傅時年靜默片刻,大概猜測到了什麼:“這件事,等你回來再說。”
蘇木沒再說什麼,直接掛了電話,她撥電話給江北,卻是關機的提示音,蘇木暗罵一句,每一次都是這樣,隻要發生了什麼事情,都會習慣性的一個人躲起來,不讓任何人表現出一丁點兒的關心,把自己當成了一個金剛不壞之身,可她終究是個女人,在麵對丈夫出軌,和別的女人親親我我以至於被曝光出來,人盡皆知的情況下,她居然還能做到這般,蘇木也是在是不知道該說她什麼好。
車子緩緩向前開動的時候,蘇木撥通了衛少覃的電話,衛少覃似乎也看到了新聞,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
“我聯係不到她,也去過醫院了,她不在。”
蘇木微微蹙了眉:
“這個時候,她能去哪裏?”
衛少覃沒說話,蘇木隱隱覺得哪裏不對,如果換做平時,衛少覃應該會破口大罵紀南風才是,可如今他知道江北的事,竟一句話都沒有說,這很不對勁,蘇木想了想,似乎明白了:
“這件事你早就知道?”
衛少覃歎息一聲:
“是,我很早就知道,也私下跟江北說過好幾次,但她不讓我告訴你,紀南風在外麵的那個女人肚子已經大了,之前知道江北是醫院急診科的,還特意裝病到醫院裏去給江北下馬威,江北在工作,是個醫生的身份,也不好跟她計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