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溫寒的目光中,傅時年抱著蘇木離開,有那麼一瞬間,溫寒是很想衝上去攔下他們的,他信不過傅時年的為人,也不知道蘇木酒醉成這樣,跟著這樣的一匹狼出去究竟會發生什麼,可是終究還是沒有動作。
以前或許他有這個資格,卻被自己弄丟了。
其實無關自己,或許從一開始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他就已經預知到了結局,隻是那個時候的他不服輸,也不認輸,但現實殘酷,感情更是殘忍,他除了放手,別無選擇。
傅時年把蘇木抱上車的那一刻,蘇木睜開了眼睛,看著天邊出現的魚肚白,微微笑了笑:
“天快亮了。”
傅時年坐在駕駛座位上,看了一眼晚上的手表,應一聲:
“是,已經快五點了。”
傅時年以為蘇木會再說什麼,但她什麼都沒說,調整了一個更為舒服的姿勢,又沉沉的睡了過去,連呼吸都開始均勻,是她明白對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已經沒了阻攔的能力,還是說她也默認了可能會發生的一切,傅時年無從知曉,但是卻莫名的心安。
回到歸寧居的時候已經是五點半,蘇木是真的睡熟了,以至於傅時年抱她洗澡,為她換衣服都沒有讓她醒過來,最後將她放置在大床上,他站在床邊靜靜的看著她,領口處露出的一大截皮膚讓他口幹舌燥,於是他轉身給自己倒了一杯冰水,一口氣喝下去大半杯之後好了不少,卻沒想到蘇木卻在這個時候發出了聲響。
她不安的在床上扭來扭去,一直在小聲的嘀咕什麼,傅時年邁步走進,終於聽清她的話:
“水,口渴……”
傅時年折回剛才站的那處,給蘇木重新倒了一杯溫水,他把她扶起來,可她柔若無骨的自己不能好好坐立,傅時年便讓她靠在了自己的胸口處,小心翼翼的喂她喝水,她喝了小半杯,沒再繼續,傅時年將水杯放在了旁邊的床頭櫃上,將蘇木放回床上。
他決定去衝個澡,可是腳步尚未邁開,蘇木便又開始扭動,這次不是口渴,而是覺得熱,不僅踢開了身上蓋著的那層薄被,更是連身上那形容虛設的睡衣都要扒下來,傅時年沒動,就那麼看著她,直到她整個人衣不蔽體的呈現在自己麵前。
於是心口的那團火怎麼樣也壓抑不下去了。
老實說,傅時年沒想過要在今晚趁虛而入,畢竟她和溫寒的感情已經結束,恢複了單身,之前和七七的相處也讓她認真思考了彼此之間的關係,如果能讓她自己主動回來,傅時年也不願意動用一些手段,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蘇木會在不經意間就誘惑了自己。
雖說之前在江城醉酒的時候傅時年也曾有過一次,但到底不是真的做,整整三年,她不在,他再也沒碰過別的女人,眼前的女人又是自己朝思暮想的,早得到完得到似乎並沒有什麼區別,更何況對於今晚即將發生的事,蘇木也是有了感覺的,不然,她也不會在酒吧裏問自己那樣的問題。
傅時年決定不再委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