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傅時年也不甘示弱的迎視著蘇木的視線:“對於你去醫院看溫寒的母親,我不是不知情,甚至從一開始就是我同意的,既然如此,那麼我又有什麼在意的呢?你以為我一邊裝作大度的放你過去,一邊還想事無巨細的知道你們談了什麼嗎?”
蘇木點點頭:
“嗯,我以為你是想知道的,畢竟之前我們通話的時候你好像不開心來著。”
傅時年並不想承認:
“我沒有不開心。”
“是嗎?其實溫寒和伯母都要留我吃飯來著,早知道你根本不介意,我就留下來了。”
傅時年在蘇木腰部的手停頓了一下,這個小小的動作讓蘇木微微笑了:
“怎麼了?”
傅時年微微眯著眼看著蘇木:“我在想,我是不是對你有些太仁慈了?”
“不然呢?你還想怎麼對我?不怕我帶著七七離開嗎?”
傅時年看她幾秒,歎息一聲,認命一般的繼續為她服務:“是,我怕了你了,這輩子你都把我拿的死死的,你說一我不敢說二,你說西,我絕不往東,如何?”
“嗯,甚是滿意。”
三年前的蘇木是怎麼也不會想到將來有一天她和傅時年會是這般相處模式的,被他捧在了手心上,放在了心尖上,在日常細微的生活中,把自己寵成了公主,寵成了孩子。
如果之前有人這麼跟自己說,蘇木或許會覺得對方是神經病一樣,即便她此時置身於其中,卻也依然有種如夢如幻的錯覺。
傅時年或許是說了真話,對於蘇木在醫院裏發生的一切都不是很想知道,但傅時年想不想是一回事,蘇木說不說卻是另外一回事,更何況,她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隱瞞傅時年,於是開口:
“我在今天看到溫寒的母親之前其實一直都知道她身體不是很好,但我卻沒想到會糟糕到這個程度,整個人已經瘦的不成人形,已經有好幾天沒有進食,隻靠著營養液維持生命。”
傅時年微微蹙眉,卻沒有說話。
“醫生說她有嚴重的抑鬱症,也有厭食症,潛意識裏就是不想活著,隻是沒有選擇自殺那麼直接的方式罷了,她的精神狀態也不好,記憶也錯亂,拉著我的手還以為我和溫寒沒有分手,問我們什麼時候結婚。”
這一次,傅時年手上的動作並沒有任何的停頓,反而是加重了一些,蘇木險些有些忍受不住的叫出聲來,側過臉瞪他一眼,傅時年完全沒有任何的抱歉,宛若根本就是故意讓蘇木疼一樣,他迎視著蘇木不滿的視線,淡淡開口:
“比起他們說了什麼,我更想知道你是怎麼說的。”
傅時年的話讓蘇木微微笑了笑,趴在自己的手臂上看著傅時年:
“剛才不是說不想知道?”
“嗯。”傅時年承認的坦然:“剛才我也不知道他們竟然說了這麼過分且不要臉的話,所以我迫切的想要知道你是怎麼回複的。”
蘇木看著他:
“我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