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沒有立刻說話,隻是看著季青山,視線又落在同樣擔心的溫寒身上:
“你是病人的丈夫?”
“他不是。”季青山搶在溫寒開口之前說出聲:“你跟我說就行,我妹妹怎麼樣?”
醫生微微蹙了蹙眉,開口道:
“病人送來之前受到過性侵,下-體兩處多出撕裂傷,不過這些都可以慢慢調回來,不是什麼大問題,問題是那顆子彈,穿透了病人的子宮,雖然手術很順利,但是很可能以後都不會懷孕了。”
季青山錯愕了將近一分鍾的時間才從這個所謂的事實中回過神,他看著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沒有任何生機的季青鸞,眼睛瞬間紅了,那一刻的憤怒值也到底了最巔峰,看著溫寒卻是怎麼都咽不下這口氣。
這麼多年了,季青鸞對於溫寒的付出他這個做哥哥的是一直看在眼裏的,可是這個鐵石心腸的男人卻是半點也沒有回應,男歡女愛的事情,他也不勉強什麼,可是眼睜睜的看著季青鸞為他做了這麼多,最後失去了清白,連一個做母親的資格都沒有了的時候,季青山的憤怒終究還是爆發出來了。
他一個進攻就將溫寒抵在了牆壁上,用手肘抵著他的喉嚨,溫寒沒有閃躲,他又用了十足十的力氣,很快溫寒就覺得有些呼吸不順,一直在身邊待著的江北見此起了身,上前想要攔一下的時候紀南風率先過來拉住了她的手:
“你懷著孕,他現在沒輕沒重的,還是我來。”
江北看了紀南風一眼沒有說話,但還是妥協了,紀南風上前將季青山拉開了:“你是想不等季青鸞醒過來就殺一條人命,然後自己進監獄嗎?”
季青山還算有些理智,沒有將怒火蔓延到紀南風的身上,他狠狠的看了一眼溫寒之後便跟著醫生一起把季青鸞送進了病房,紀南風看著溫寒彎腰不斷咳嗽的樣子,輕輕拍了拍他的後背:
“你還好吧?”
溫寒對他揮了揮手:“沒事。”
但嗓音已經沙啞的不像樣了,隻是這個情況下,任誰也說不出什麼安慰的話,每個人的心裏都亂成了一團。
暴力或許是解決不了問題,但卻一種直白的宣泄。
溫寒動季青山的憤怒,所以他沒有還手。
時間已經是晚上9點鍾,距離溫少遠從手術室裏推出來已經過了4個小時,但是他並沒有醒過來,一直沉沉的睡著,喬遇過去看了看,各項顯示都很好,也可能是小孩子,對於麻藥在身體裏並沒有像成人那樣容易消退,但病情很穩定,隻是這樣的沉睡會讓傅時年和蘇木每一秒都在煎熬中度過。
任誰也沒有想到,季青鸞比溫少遠還要晚從手術室裏出來,但是她居然在不到一個小時的時候就醒了過來。
季青鸞醒來的時候看見視線之中是一片蒼白,便知道自己得救了,嚐試著發聲,還未說什麼視線就出現了季青山緊張的表情:
“青鸞,你醒了?感覺怎麼樣?”
季青鸞看著季青山,聲線幹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