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砸,你說她是不是被你氣跑了,幾天沒來了?”
鹿仁看了一眼窗外,將口琴擱到桌上,眼裏有些不安。
“你說她會不會出事了,今天遛狗又沒看見她,都快一周了。?”
二哈吼了一聲,分神中的鹿仁嚇得渾身一顫。
“對!我相信她不會有事兒的。”
鹿仁拿起口琴包好放進包裏,給二哈招呼了一下出去了。
琴聲停了。
白琳迷茫的看著眼前的黑,聽到琴音消失漸漸的她變得焦急起來,與鹿仁一樣腦子裏傳出一個問題:他會不會出事了…
雖說兩個包子的恩惠很小,但對白琳來說已經足矣,白琳用力扯著背後兩隻不爭氣的手,終於,脫了一隻,但手背上的皮被手銬刮沒了,鮮血直流,白琳咬著牙關從地上爬了起來,另一隻手還吊著手銬。
黑暗中…她緩慢的前行著,手不斷在牆上摸索著,手銬打著牆鐺鐺響。
終於,她摸空了,原本粗糙的牆板突然沒了,白琳俯下身子,摸了摸地麵,粗糙的水泥板,然後抬手在黑暗中摸索,比水泥板高了一階,再往上摸了摸又是一階,斷定了這是樓道,於是她毫不猶豫的踩了上去。
忽然琴聲又響了,鹿仁在蛋糕店裏閑得蛋疼,又吹起了口琴。
密室裏的白琳焦急了起來,一步一步速度越來越快…
咚!
白琳一頭撞在石板門上,差點跌下去,想到小月敞開的石板門,又一次斷定這是出口,白琳一拳打了上去,如同雞蛋碰石頭,手背一陣劇痛,白琳立刻縮回手,另一隻帶著手銬的手輕輕碰到了那隻手背沒了皮的手,一掌黏糊糊的血,白琳猛地縮回手。
白琳才知道自己手背上的皮掉了,沒在意,伸出另一隻手繼續砸牆…
琴聲停了,白琳的另一隻手也跟退層皮沒什麼區別了,她終於明白這是徒勞,停下來不砸了,手垂了下去,尋思了半天。
她抬起雙手,指尖泛起紅光,石板門的輪廓也出現了紅光,白琳咬著牙關,試著把石板扯開…
哢……
順著白琳的手勢石板中間開裂了,一道微光射了進來,她深吸一口氣,繼續用力控製石板,右手無名指突然抽動,整個石板門裂開了,光線愈來愈多。
白琳有些詫異,看了一眼碎裂的石板,她將那些碎片輕輕的放在地下室的地板上,沒多想,在牆邊的水缸裏悶了兩口水,馬虎的洗了洗手,拔下外套用嘴撕出一條布帶,將自己的手包好。
最後,一件好端端的外套隻剩兩隻衣袖和領子,白琳推開地下室的鐵門,門外久違的清新空氣和自由。
她飛快地跨到第一階樓梯,傳過長長的走廊,竟然空無一人,到了大廳,白琳先探頭看了看,又空無一人,圓桌上擺著許多水果,既然看到了就不客氣了,白琳走過去順手抓了兩個火龍果,連皮帶肉的啃了一個。
第二個剛下口,抬起頭,大廳另一頭是之前踹她的孩子,他正瞪著大眼盯著白琳,忽然
“看什麼看,沒見過人?”
脫口而出的一句話,白琳嚇得不輕,以為自己失控了。她的手抖下了咬了一口的火龍果,又情不自禁的抓起了果盤裏的聖女果,一把五六個直接塞嘴裏。整得白琳都懵了,見孩紙衝過來了,突然,手自己動了起來。
“不要慫!”
一個聲音從白琳身後傳來,她下意識的看了看,沒人,突然,桌子被她掀翻了,轉過頭,見大廳裏一片狼藉,不知所措的她正想逃離現場。
“不要慫!走正門!!”
聲音一停,手跟腿一起動。
“好好運用你的力量!”
白琳還沒來得及反應,自己就莫名的給那孩子來了一腳,孩子撞在了牆上,見傷了小月的新寵白琳心裏小月的陰影又來了,正想道歉,卻成了毫不猶豫的脫口而出一個字:“該!”
隨後衝著大門伸出雙手,突然拽拳,大門成了一團廢鐵,放下手一鼓作氣,白琳衝了出去。
“感謝你的肉身,我得走了,記住被你控住的玩意兒,你說了算,這麼強大的力量你居然不會用,真想借你的力量炸了這個地方…”
一瞬間,大腦空白,汗毛直立那冤魂已經離開了白琳的身體。剛剛白琳造反的勇氣瞬間消失,回頭發現已經離小月的豪宅很遠了,與小月的契約白琳已經感應不到了。
幾天前,契約物被小月銷毀。
看著路邊的一草一木對白琳來說都有新鮮感,她順手扯下路邊的一株野花聞了聞。在小月的手裏時,在路上一分一秒她都不敢耽誤,現在不一樣了,契約銷毀了,她不再是小月的人了,她自由了。
剛走兩步,白琳蹲下身子津津有味的看著被扔在草坪裏的倉鼠,時不時伸出手戳它,一片影子擋住了灑在白琳身上的陽光,三個人停在她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