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錦小姐慢走。”李濤依舊保持著禮貌。
直到方時錦的保姆車開出醫院,李濤才回到病房去報告。
“剛才是時錦小姐,不過我已經勸走她了。”
閔以洵嗯了一聲。
隨後,李濤退回了門口處,還順手將病房的門帶上了。
此時病房內,桑柔沛正無力地坐在沙發上,神色甚是淒惶。
就在剛才,閔以洵把回家之後,做的事情都告訴了桑柔沛。
短短三個小時,他竟然把所有的來龍去脈都搞清楚了。
比桑榮萍告訴她的信息量多了太多太多。
……
閔以洵一回到家,先是跟閔老太太報了個平安,隨後就給閔宇森打了電話。
閔宇森送Doris去了她上班的公司後,不放心薑司朗,就打算返回醫院。
接到閔以洵的電話,他又隻好調轉車頭,回了閔家別墅。
麵對閔以洵的詢問,閔宇森起初不願意多說,但閔以洵告訴他,從桑雲嵐的遺書中可以看出,她其實早就患了很嚴重的抑鬱症。
這種心理疾病並不好治,所以他們需要找到起病的根源。
閔宇森同意大伯的這個觀點,也知道大伯絕對不會害桑雲嵐。
他便一五一十地,從六年前,億豪酒店那件事情開始,把自己知道的,全都告訴了閔以洵。
聽完之後,閔以洵並沒有任何表態,隻是沉著臉,一言不發。
閔宇森擔心他遷怒於薑司朗,又反複強調了薑司朗也是受害者,他也是被人下了藥。
甚至為了替薑司朗扳回形象,閔宇森還特意說出了,薑司朗已經收拾了當初下藥的王凱偉。
閔以洵還是沒有說話。
閔宇森有些著急,喊了一聲,“大伯?”
閔以洵這才開了金口,嗯了一聲。
他問道:“所以,嵐嵐從懷孕,到那個孩子滿五歲,這期間的真實生活情況,你們都不知道?”
閔宇森撓了撓頭,艱澀地回答道:“是,那個孩子兩歲左右的時候,她就改了名字,以孤兒的身份和薑司朗協議結婚。”
閔以洵並沒有在意他話裏的暗示,而是繼續問道:“那有誰知道這期間的事?”
閔宇森低著頭,在腦子裏搜索著信息。
很快,他便抬起頭,“我記得大嫂在結婚前,跟嵐嵐是最好的閨蜜。”
“你大嫂?宇霖家的那個?”
“嗯,是她。”
閔以洵毫不猶豫地又給閔宇霖打了電話。
不到二十分鍾,刑優言就趕了回來。
當得知桑雲嵐試圖割腕自殺的時候,刑優言差點癱倒在地上。
好在閔宇森連忙告訴她,現在人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她才沒有暈厥過去。
後麵的溝通就順暢了許多。
和閔宇森處處都考慮薑司朗不同,刑優言肯定是將桑雲嵐優先放在第一位的。
聽到是為了幫桑雲嵐找病因,立刻就將那幾年的事全都說了出來。
桑雲嵐過往的灰暗程度,連閔宇森都大吃了一驚。
倒是閔以洵臉上並沒有特別的表情,仿佛隻是在聽某個士兵的訓練彙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