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語氣不再是疑問,更多的是質問。
辦公室安靜,秋銘洋離得也近,也聽見了這句話。
他趕緊用口型說了‘錄音’,提示桑雲嵐,閔以洵很可能是聽了新聞的錄音。
桑雲嵐立刻明白了過來。
“你又聽誰在背後胡說八道了?又是秋俊良?”她無奈地說道。
“什麼秋俊良,那是銘洋的大哥,也是你大哥!”閔以洵沉著聲糾正道,“這次可不是什麼背後胡說八道,他的前女友都在網上哭訴了,說他一直跟前妻暗中聯係,還說……唉,那些話,我都不好意思說出口!”
“你都說了是前女友,你怎麼就相信她說的真的?萬一是她挽回不成,所以破罐破摔,幹脆毀了前任名聲也說不一定啊。”桑雲嵐據理力爭。
閔以洵冷哼了一聲,“我查過了,那個女孩兒出身書香門第,也算是好人家的女兒,要不是迫不得已,誰會把自己的傷疤公之於眾?”
她這個爹,在營區呆了大半輩子,接觸的全都是些男性,把全天下的男人都當成潑猴就算了,居然會自帶濾鏡,覺得全天下的姑娘,都是真善美的小仙女了。
桑雲嵐真是被他這番話氣得腦仁疼。
“爹!親爹!算我求您,您就別疑神疑鬼的了好嗎?你說的那個什麼新聞,我壓根兒都不知道!我每天都忙得暈頭轉向的,哪有時間去摻和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啊,秋銘洋就在我旁邊,我們正準備開會呢,你要是不信,你問他好了。”
說著,桑雲嵐就把手機遞到了秋銘洋麵前,示意他跟閔以洵說。
秋銘洋接了過去。
“喂,爸,我是銘洋。”
“……”
“那個新聞裏的錄音,多半是為了報複,信不得的。”
“……”
“嗯,我知道,我跟雲嵐最近確實很忙,您也知道,公司快要上市了。”
“……”
“啊?不用了吧,營區太遠了,每天麻煩李濤也不太好。”
“……”
“沒有沒有,我沒有那個意思。”
“……”
“好吧,我知道了。”
隨後,秋銘洋便說了再見,掛斷了電話。
他把手機還給桑雲嵐,臉色有些差,“完了,你爸來真的了。”
桑雲嵐皺眉,“他要幹嘛?”
“他讓咱們這段時間都回營區住,每天由李濤接送。”秋銘洋回答。
“什麼!”桑雲嵐猛地站了起來,“他不能這麼霸道!”
秋銘洋卻搖了搖頭,“他能。他說了,如果你不同意,那他立刻就讓林州開病假條,然後再把你送出國。”
現在的桑雲嵐,即使已經是洋山生物的副總,但公司沒上市,頂多算一個私企,閔以洵真要強行把她帶走,完全可以做到悄無聲息。
聽完秋銘洋的話,桑雲嵐頹然地坐了下去。
“那個新聞”秋銘洋還是決定先把事情解釋清楚,“其實昨天上午就出來了。”
桑雲嵐瞪大的眼睛,“昨天上午就出來了?”
秋銘洋點頭,“但薑總不想讓你分心,所以叮囑我別讓你看到,哪知道隻過了一晚上,就發酵成這樣了,估計薑總現在也正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