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司朗一把抱住了兒子,雖沒有說話,手上卻是抱得很緊。
兒子安然無恙的回來,他所有的擔心和焦慮,終於可以放下了。
薑宸曜擔驚受怕了一整晚,重新回到家,再被爸爸抱在懷裏,他忍耐已久的眼淚終於滾落下來。
此時章初梅也走了過來。
她拍了拍父子倆的後背,輕聲說道:“司朗,宸曜,坐下再說吧。”
薑司朗這才放開兒子,往客廳沙發區走去。
剛坐下,薑宸曜就看著他說,“爸,你要不要喝水?你嘴唇都幹得起皮了。”
薑司朗這才驚覺,自己已經大半天沒喝過一滴水了。
一旁的惠姨聽到薑宸曜的話,立刻轉身,倒了一杯溫水過來。
薑司朗一口氣全喝完了。
他確實是渴壞了。
章初梅抬頭問惠姨,“飯什麼時候好?”
“我剛才去廚房看過了,大概還有十來分鍾就能做好了。”惠姨回答道。
章初梅回頭對父子倆說道:“那司朗先去洗個臉,一會兒咱們邊吃邊說吧,宸曜肯定也餓了。”
薑司朗點了點頭。
十幾分鍾後,一家人都坐在了餐桌上。
不僅是薑宸曜,薑司朗也是有點餓了。
章初梅在一旁,一直給他們夾菜添湯。
自打薑司朗姐弟幾個出生到現在,章初梅還從來沒這麼寵過誰。
但今天不一樣,今天她什麼都不想管,隻想讓兒子和寶貝孫子好好吃頓飯。
吃了個五分飽之後,薑司朗和薑宸曜才停下了筷子。
薑偉業適時地開口,“宸曜,你還記得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嗎?”
薑司朗和章初梅也齊齊看向了薑宸曜。
薑宸曜用餐巾擦了一下嘴,點點頭,“我都記得。”
……
昨天周五,放學之後,照例是刑優言來接他。
按照薑宸曜自己的安排,周五晚上是在刑優言家裏住,周六再回薑家別墅陪爺爺奶奶。
可晚上九點的時候,他突然接到了司機小楊的電話。
小楊說,是薑偉業讓他來接他回去。
薑宸曜已經跟小楊相處六年多了,自然不會懷疑他。
告別了刑優言,薑宸曜就背著書包下了樓。
他剛拉開後排的車門,一隻手就從裏麵伸出來,將他拽了進去。
薑宸曜大駭,可還沒來得及呼救,就被人用一塊白色的布捂住了口鼻。
隨後他就不省人事了。
再醒過來時,就已經在一個密不透風的小屋子裏了。
他被綁在了一把鐵質椅子上,無法動彈。
薑宸曜大喊了幾聲,並沒有人回答。
他又用腳使勁踢麵前的桌子,依舊沒有回應。
如此反複,直到嗓子沙啞,渾身無力,最後竟沉沉睡去。
睡醒之後,屋子裏的光景還是跟剛進來時一樣。
根本不知道現在幾點,過去多久了。
他隻有從饑餓程度來判斷,時間好像已經很長了。
就在他快要被餓暈過去的時候,頭頂後上方突然傳出來了一個聲音。
“小朋友,想回家嗎?”
聲音是被處理過的,夾雜了電音,分辨不清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