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見麵的地點就選在了閔宇森的偵探公司。
人都到齊之後,閔宇森才開口說道:“嵐嵐手機信號最後出現的地點是高速路收費站的出口,我和大伯分工合作,他通過監控,查到了那個時間段,所有經過收費站的車輛的車牌號,以及所屬人信息,而我則派人去詢問了那些所屬人。”
他拍了拍桌上那一疊資料,“曆時兩天,終於都詢問完了,隻是,並沒有查到任何有用線索。”
薑司朗和秋銘洋對視了一眼,兩個人眼裏都是驚訝。
閔宇森一邊把資料遞給他們,一邊說明:“每一個人都能說明白自己那天的行程,去哪兒,幹什麼,什麼時候回來的,且都有人證。”
薑司朗和秋銘洋一人一半,十分鍾左右,就看完了所有的資料。
正如閔宇森所說,沒有一個人是異常的。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秋銘洋皺著眉說道。
“是啊”閔宇森仰天長歎了一聲,“兩天,我們辛苦了整整兩天,最後卻是一無所獲。”
這是一個很讓人沮喪的消息,閔宇森說完,就連秋銘洋也跟著低沉了起來。
“不算是一無所獲”薑司朗卻開口否認,“甚至還給了我們一條極大的線索。”
“什麼?”
“什麼?”
秋銘洋和閔宇森異口同聲地問。
薑司朗放下資料,接著說道:“你們說了,嵐嵐手機裏的定位是李濤親自裝的,那信號的路徑肯定沒有問題,可最終我們什麼都沒查出來,不是因為我們查錯了,而是對方手段太過高明,每一步都算得恰到好處。”
說到這裏,薑司朗就停住了,他以為閔宇森該聽明白了。
可閔宇森卻依舊是一臉的茫然。
他迎著薑司朗的目光,拍了拍自己的腦門,有些苦惱地說:“連著熬了兩天,我腦子都快糊掉了,已經沒辦法意會了,你還是直接告訴我吧。”
薑司朗也不為難他,點點頭,繼續分析道:“嵐嵐的車,最後停的位置是在一個大型停車場內,車裏沒有任何掙紮打鬥的痕跡,我猜測對方至少是嵐嵐認識的人。”
“然後信號一路離開市區,路線都是選的監控攝像頭最少的地方,這證明對方對B市十分熟悉。”
“然後就是到了高速路收費站,嵐嵐的手機定位突然消失,但她的手機號卻是可以撥通,隻是無人接聽,這證明定位隻是被屏蔽了,手機卻並沒有損壞。能屏蔽軍用定位信號的機器,並不是有錢就可以弄到的,單憑這一點,範圍就已經縮小了。”
秋銘洋和閔宇森齊齊點下了頭。
“綜合這幾點,我們可以作一個交叉對比,進行篩選排查。”薑司朗最後總結了一句。
他話剛說完,閔宇森立刻坐回了電腦前,快速點擊著鼠標。
一旁的秋銘洋卻兀自低著頭,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薑司朗沒有打擾他,端起茶幾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水。
“我們好像忽略了一件事。”秋銘洋沉默了一會兒,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