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在場的人都知道是他綁了桑雲嵐,但卻拿不出任何證據。
就連手機裏,打人的保鏢都是帶了麵罩的。
薑司朗再不甘,可想到桑雲嵐還在他手上,隻得憤憤然鬆了手。
秋俊良理了理自己的衣服,退後一步,坐了下去。
“我來,是告訴你們,前段時間,桑雲嵐已經把她手上的股份轉讓給我了,讓我代她打理。”
說著,秋俊良抬了一下手,保鏢就將文件袋遞了過來。
秋俊良抽出其中一份:“股份轉讓書在這裏,上麵有她的親筆簽名。”
秋銘洋和薑司朗幾乎同時伸手,拿了起來。
尾頁處,果然是桑雲嵐的親筆簽名,而落款的日期,卻是桑雲嵐失蹤前的數字。
還真是滴水不漏。
“你是想把洋山生物占為己有?”薑司朗半眯著眼睛問。
秋俊良輕笑了一下,“薑總這話說岔了,轉讓書上寫得很清楚,是桑雲嵐主動拜托我管理。”他又看向秋銘洋,“我正好問問銘洋,你要不要把手裏的股份也交給我打理?”
折騰了這麼多天,繞了這麼大個圈子,原來就是為了強占這個公司。
秋銘洋緊抿著嘴唇,沒有立刻回答。
薑司朗皺緊了眉頭,“秋俊良,像你這麼理直氣壯搶劫的人,我還真是第一次見。”
“薑總講笑話的能力,也是突飛猛進”秋俊良絲毫不退讓,他正色道:“銘洋是我的親弟弟,單憑這一點,我就不會害他。另外,他本來就不適合做生意,把洋山生物交給我,我會讓它發展得更好,銘洋也不用強行撐下去。況且,每年的分紅,我還是照樣會給銘洋,銘洋就可以專心去做他的心理醫生,這樣的好事,誰會不願意呢?”
當初不知道是誰,為了阻止洋山生物的發展,還故意安排王工去添堵。
現如今卻腆著臉說這麼道貌岸然的話,薑司朗都不禁要為他鼓掌了。
這些話,聽上去都是在為秋銘洋著想,但薑司朗和秋銘洋心裏都很清楚,他不過是在害怕洋山生物上市。
公司一旦上市,就會進行第二輪融資,這個融資都是以億元為單位,緊接著,洋山生物就會飛速發展擴大。
等到了那時候,秋俊良再想掌控秋銘洋,那根本就不可能了。
所以秋俊良才要趕在公司上市之前,奪取大部分的股份,成為洋山生物最大的股東。
但薑司朗很清楚,洋山生物對於秋銘洋來說,就是他的下半輩子。
這是讓他脫離秋家,自由生活的唯一途徑了。
他真的願意為了桑雲嵐,放棄自己累積了十多年的努力嗎?
薑司朗不知道。
但他也不想把賭注押在秋銘洋身上。
薑司朗主動對秋俊良說道:“我手上有20%的股份,我無條件轉給你,你放了雲嵐。”
“你在跟我開玩笑嗎?”秋俊良冷冷地問。
薑司朗不解,“難道你不是想成為最大的股東?”
“最大的股東?”秋俊良頓了一秒,旋即明白過來,“我說薑總,你是沒看清楚剛才轉讓書上的內容嗎?桑雲嵐轉給我的隻有15%!秋銘洋手上占了整整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