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秋俊良在桑雲嵐勸他離開的時候,就轉身走的話,他真的會平安無事,可他偏偏不肯服輸,不僅不走,竟然還讓自己的人扣留了閔宇航。
那些人本就在小冷的監視之下,他們對閔宇航動了手,小冷自然是看得一清二楚。
薑司朗本就因為沒有機會收拾秋俊良而發愁,現在機會送上了門,他怎麼會輕易放過?
因此,小冷向他請示如何處理的時候,他毫不猶豫就報了警,並通過短信的方式通知了秋銘洋。
秋銘洋可以說服桑雲嵐和閔以洵,但卻不能用同樣的方式去說服閔宇航,要怪也隻能怪秋俊良自信過了頭。
冰涼的手銬掛在了手腕上,秋俊良的臉色以可見的速度灰敗了下去。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真的栽了,還是栽在了這兩個他從來沒有放在眼裏的兩個人手上。
秋俊良一行人都被帶走了,閔宇航也重新走了進來。
“二哥,你沒事吧?!”桑雲嵐關切地問道。
閔宇航搖搖頭,“我沒事,我們先把股權確認書弄好吧,嵐嵐你把那些主管們都叫進來吧,我明天一早就交到證交所去。”
桑雲嵐點了點頭,表示同意,畢竟夜長夢多這個道理,他們都懂。
幾分鍾後,主管們紛紛都回了會議室,股權沒有爭議之後,整個股東大會就進行得很快了,不到二十分鍾,就進入了尾聲。
閔宇航收好確認書之後,小心地收進了公文包。
“嵐嵐,你讓你們法務部的同事跟我回一趟律師事務所,蓋完公章就可以了。”
桑雲嵐把這件事交給了助理。
股東大會算是圓滿結束,這一仗,算是她和秋銘洋贏了。
可作為勝利者,這兩個人臉上都沒有絲毫的快意和喜悅。
和自己至親的人站在對立麵,無論是誰,都不會好受,會議室再次空蕩下來,秋銘洋卻一直軟軟地坐在椅子上,低垂著頭,不肯說話。
而另一側,桑雲嵐則緊緊抓住了李濤和林州的手臂,臉上是掩飾不住的痛苦。
長久的站立和神經的高度緊張似乎讓那些藥劑失了效,秋俊良還在這裏的時候,她就已經感到一陣陣鑽心的痛了,好在有精致妝容的掩蓋,才沒有讓秋俊良發現她蒼白如紙的臉色。
林州見她痛得都開始顫抖了,立刻從西服的內兜裏拿出了一次性注射器和幾瓶藥劑。
秋銘洋也聽到了動靜,一抬頭就看到桑雲嵐痛苦的表情,他立刻走上前,急切地問:“不用先送回醫院嗎?”
“先止住痛,不然她撐不到回醫院。”林州一邊抽著藥劑,一邊回道。
藥劑很快就從靜脈緩慢注入,片刻之後,林州小心收好廢棄的一次性注射器,又拿出兩片參片壓在了桑雲嵐的舌頭底下。
等了大約一刻鍾,桑雲嵐的手才鬆了一些。
林州時刻觀察著她的反應,看到她表情逐漸放鬆,立刻對秋銘洋說道:“麻煩秋先生去清一下電梯周圍的人,我們現在送嵐嵐回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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