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瑤眸底閃過一絲盈光,使勁點了點頭。
…………
遙遠的千裏之外,陸宅。
夜如潑墨,濃稠的好像隨時能滴下來。
殘月如鉤,斜斜掛在天邊。
寬大的陸宅,燈火通明,亮如白晝。
陸勵成滿身寒氣的坐在沙發上,似餓狼一般盯著麵前的男人,眼底的寒芒似利劍一般,銳利的落在那人身上。
地上跪著一個瑟瑟發抖的男人,大約三十歲左右,寸頭,麵相老實,看起來跟普通的中年男人沒什麼區別。
陸勵成盯著他,沉聲問:“一年前,蘇瑤出獄之後第一通電話就是打給你的,她跟你說了什麼?”
男人垂頭,豆大的汗珠自額頭落下,臉色慘白如紙:“大哥,我真的不認識蘇瑤,她是男生是女我都不知道,您是不是抓錯人了?”
陸勵成眼底一寒,抬頭打了一個響指,立馬有兩名健碩的保鏢衝上去一陣拳打腳踢。
現在的陸勵成,早已滿身戾氣,沒有一絲耐性。
兩個月過去了,蘇瑤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查遍了跟蘇瑤接觸過的每一個人,都沒有任何消息,卻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
蘇瑤剛出獄的時候,沒有聯係家人,甚至沒有聯係任何一個朋友,而是第一時間聯係了這個男人。
半年之後又打了一次。
陸勵成生疑,便把他抓了過來,抱著最後一絲希望,想從他身上查出蘇瑤的下落。
“求求您,別打了……我說,我說!”男人很快皮青臉腫,哭嚎著哀求。
陸勵成抬手,倆個保鏢退了下去,他陰沉的盯著那個男人,聲音不含一絲溫度:“你要是再不說實話,我不介意把你丟盡黃河裏喂魚。”
男人鼻青臉腫的爬起來,強忍著身上的疼痛,哭喪著臉道:“大哥,您再給點準確信息行嗎?嗚嗚……我上有老下有小,真的經不起折騰,要是知道什麼肯定告訴您,可是我實在是不認識一個叫蘇瑤的人啊。”
“半年前她也給你打過一通電話,通話時間三分二十五秒,一年打過兩次電話,你應該能想起來是誰了。”
男人臉色猛地一白,他想起來了,是那個女人!
看到他臉色的變化,陸勵成沉聲問:“想起來了?”
“想……想起來了,”男人顫抖的更厲害,結結巴巴的說:“是有一個女人給我打過兩次電話,說自己叫……蘇瑤。”
不待陸勵成追問,他慌忙把一切都和盤托出:“一年前,一個男人找上了我,說有一個天上掉餡餅的機會,問我做不做,我喜歡打麻將,那段時間剛好輸了不少錢,聽說有錢賺立馬就答應了。他說半個月之後會有一個女人給我打電話,找一個早夭孩子的屍骨,讓我漫天要價,那個女人一定會湊給我的。我當時並不相信,但還是答應了,沒想到半個月之後,真的有一個女人給我打電話,說想去看什麼孩子的屍骨,我張口問她要三百萬,隻要她湊齊三百萬,我就告訴她孩子的屍骨埋在哪,然後就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