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父催促道:“發什麼呆,時間不早了,快點去洗漱。”
劉母抬頭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察覺到她神色不對勁,劉父放下報紙,問:“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老劉……”劉母踟躕著喚了一聲,眉頭緊皺,顯然很糾結,不知道該不該說。
“到底怎麼了?”劉父察覺到事情不對,劉母這個人性子直,結婚多年來一直有什麼說什麼,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支支吾吾過。
劉父摘下眼鏡,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蹙眉道:“今天你不是跟著婷婷去給兒媳婦送飯了嗎?怎麼,兒媳婦怠慢你們了?”
“沒有,”劉母重重的歎了口氣,悵然道:“要隻是怠慢到還好說,偏偏事情沒那麼簡單,”頓了一下,又道:“你還記得蘇瑤嗎?”
“蘇瑤?”劉父眉頭皺了一下,想了想,搖頭道:“不記得,哪個蘇瑤?”
劉母長歎口氣,道:“就是蘇長忠的女兒,當年把陸勵成騙到床上,害死周家女兒的那個蘇瑤。”
當年那件事鬧得很大,幾乎到了人盡皆知的地步,他們又身處上流圈子,自然知道。
她這麼一說,劉父頓時想起來了:“哦,記得,就是最後被陸勵成弄進監獄的那個蘇瑤嘛,好端端的提她幹什麼?”
“你以為我想提?”劉母憂心忡忡的說:“今天我跟婷婷在衛生間的時候,聽到艾達公司的兩個女員工偷偷議論,說艾達跟蘇瑤長得很像,極有可能是同一個人。”
“你就信了?”劉父不以為然道:“艾達從小出生在愛爾蘭,怎麼可能是蘇瑤?而且世界上長得相似的人很多,這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本來聽見那話的時候,我也是不信的,可你還記得咱們婷婷是為什麼入獄的嗎?”
劉父想了想,說:“企圖找人奸汙蘇瑤,惹怒了陸勵成。”
“對,”劉母道:“想來婷婷是認識那個蘇瑤的,而且還很熟識,可是她卻沒有透露半點口風。”
“這不是很正常嗎?既然不是同一個人,你要婷婷說什麼?”
劉母歎口氣,指責道:“你就是一個大老粗,什麼都不往心裏去,還記得婷婷剛出獄的時候,艾達是什麼表情嗎?臉色簡直難看到了極點,咱們還討論過她是不是不喜歡婷婷,後來婷婷出了獄,她又躲著不見,這不是心虛是什麼?”
劉父仔細想了想,好像還真是這樣,“可是……最後不也見著了嘛,再說了,婷婷也沒說什麼啊。”
“婷婷是沒說什麼,但是表情卻出賣了她,”劉母歎氣道:“給婷婷接風的那天晚上,她一晚上都低著頭吃飯不說話,也不逗孩子們了,心事重重的樣子,我還以為她有什麼心事,想晚上回來跟她好好聊聊,後來看見子凡走了進去,兄妹倆嘀嘀咕咕了好半天,然後子凡一臉高興的走了出來,現在想來,應該就是在說艾達身份的事,在瞞著我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