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區繁華街道上,十幾輛警車閃著警笛從街道上呼嘯而過,直奔南郊而去。
眾人紛紛駐足觀望,相互詢問出了什麼事情,被問的人也是一臉懵逼,紛紛猜測是不是出了什麼大案,竟然出動了這麼多警車。
十幾輛警車開的飛快,幾乎是從眼前一閃而過,路邊一眾吃瓜群眾雙眼瞪得比核桃還大,每個人心中都有同樣的疑惑,什麼時候公安局也舉辦賽車比賽了?
半個小時的路程,硬是用了一半的時間。
他們趕到的時候,隻看到一個女人的身影。
懸崖邊上靜靜的立著一個人,她背對著大家,潔白的婚紗在海風中迎風飛揚,漆黑的長發被海風撩起,絲絲縷縷揚在半空,仿佛一隻精靈,隨時都能振翅飛走。
陸勵成瞳孔驟然一緊,還沒等車子停穩就打開車門跑了下去。
“蘇瑤!”他大喊一聲,踩著嶙峋的岩石跌跌撞撞的向她跑去。
聽到呼喊聲,女人的身子驀地一震,交錯在身前的雙手死死掐住掌心,任由疼痛在心底泛濫,嘴角揚起一抹酸澀的苦笑,緩緩回頭。
看到周彤的臉後,陸勵成臉上的焦灼瞬間凝固,繼而覆上一層憤怒。
“周彤,你怎麼會穿著蘇瑤的婚紗?蘇瑤呢?”他眉頭緊皺,眉宇間滿是厭惡,淩厲的目光似劍一般落在她身上,語氣中透著濃烈的憎惡和不耐。
周彤一點一點慢慢回身,雙手疊放在身前,後背挺的筆直,好像她才是今天最美麗的新娘,用最優美的姿態站在他麵前,嘴角揚起一抹淺笑:“你終於來了,勵成,我美嗎?”
仿佛看見了什麼肮髒的東西,陸勵成眼底的厭惡更盛,聲音透著極度的不耐煩:“你是不是約了蘇瑤見麵?她人呢?還有,雅雅是不是你綁走的?”
周彤臉上的笑意緩緩斂去,麵上浮現出一層濃濃的悲傷,低緩的聲音透著一層哀涼:“現在你眼中隻能裝的下蘇瑤了,對不對?”
嘴角露出一絲酸楚的笑,她緩聲道:“還記得十六歲那年嗎?你站在校門口的那顆梧桐樹下向我表白,雖然你臉上沒什麼表情,說出來的話也硬邦邦的,甚至還透著一絲不耐煩,可我還是開心極了,滿心雀躍的抱住了你,現在回想起來,那一刻是我這輩子最幸福的時候。”
陸勵成身形筆直的站在原地,眉頭緊鎖,“周彤,你勸你還是不要作繭自縛,公安局已經掌握了重要證據,你不但綁走了雅雅,而且還約了蘇瑤見麵,她們要是出現什麼意外,你也逃不了。”
“嗬……”周彤低笑一聲,仿佛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抬頭,漆黑的雙眼裏湧出一層淚花,顫聲說:“在國外這十年,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為了喬慧麗一個虛無縹緲的承諾,我隱名埋名,失去家人,失去朋友,像個躲藏在下水道裏的老鼠一樣,永遠都見不得光,我曾經無數次的問過自己,究竟值不值得。”
“啪嗒——”一聲,眼淚滾落而下。
她的聲音顫抖的厲害,卻也堅定如斯:“在見到你的那一刻,我終於有了答案,值得!不管付出多少,失去多少,隻要能有一絲希望跟你在一起都是值得的。我想跟你在一起,晚一點也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