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鵬飛攬住她的肩頭,輕笑一聲,解釋道:“我有一個好朋友在日本,聽說你身上有疤痕之後極力向我推薦他的導師,他的導師是一位醫學博士,專門研究如何消除疤痕這一塊,所以我想帶你來試試。”
消除她身上的疤痕?
蘇瑤心頭一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湧上心頭,她抬手輕撫脖子上的疤痕,好像有什麼銘刻在心口的東西,讓她心生不舍。
“還是算了吧,”她想了想,緩聲道:“這條疤痕已經很多年了,我已經習慣了,去不去除意義都不大。”
“怎麼能沒意義呢,”陳鵬飛嗔怪的看了她一眼,說:“下個月我們就要訂婚了,我專門聘請了意大利有名的手工大師來給你量身定製婚紗。我知道你們女人都希望自己結婚的時候美美的,你脖子上頂著一條疤像什麼樣子?既然來都來了,那就去試試吧,放心,這位導師技術過硬,肯定把這條疤除的幹幹淨淨。”
“就是啊蘇瑤,”珍妮跟著在一旁幫腔:“為了幫你除去脖子上的疤痕,陳總不知道打了多少電話,托了多少關係才聯係上這位導師,好不容易來了,就試試吧。”
說實話,蘇瑤並不想去掉身上的疤痕,因為這是回憶留給她唯一的東西。
可是看著珍妮和陳鵬飛期待的目光,她又不忍心拒絕,尤其是珍妮說陳鵬飛聯係這位導師不容易,更讓她無法辜負他的好心。
見她還在猶豫,陳鵬飛給珍妮使了個眼色,珍妮心領神會,立馬上前挽住蘇瑤的胳膊,一邊拉著她向前走去一邊勸道:“你就別猶豫了,這麼好的機會不是誰都能遇到的,最起碼咱們先去看一看,如果實在覺得不行不做就是了,反正這事你要是不點頭,不會有人逼你。”
話都說到了這份上,蘇瑤再不去就顯得有點太不近人情了,索性也就半推半就的去了。
半個多小時後,一行人到達了目的地。
這是一棟白色的六層小樓,門口的鐵門上高高懸掛著一個牌子,上麵寫著一串日文,蘇瑤一個字都看不懂。
“到了,我們進去吧。”陳鵬飛拉起她的手向裏麵走去。
剛走進去,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中年男人就滿臉笑容的迎了出來,嘰哩哇啦的說了一大串日語,旁邊的翻譯趕忙翻譯了一遍。
幾分鍾後,蘇瑤坐在了一間寬敞明亮的辦公室裏,醫生用儀器仔細查探了她脖子和手腕上的傷疤,斬釘截鐵的說:“能治好,這種傷疤我每年都要遇上好幾個,絕對沒有問題。”
聽完翻譯的話,蘇瑤陷入了沉思,到底要不要做?
做的話,她就等於跟過去徹底告別了,可是如果不做,將會錯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這條疤痕將會伴隨著她一生。
“蘇瑤,做吧,”珍妮在一旁勸道:“女孩子家脖子上總帶著一條疤,去哪也不好看,況且還在那麼顯眼的位置。你和陳總大婚在即,能把這條疤去掉再好不過,你總不會想帶著這條疤結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