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勵成也知道自己有愧於孩子,語氣軟了幾分,說:“作為父親,我的確犯了很嚴重的錯誤,也許我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但是,我愛孩子的心和你是一樣的,誰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那樣的事情,你以為這二十年來我就不愧疚嗎?如果雅雅不在了,我這輩子心裏都不得安寧。”
“那是你的事,跟我沒有關係,”劉子凡說:“我知道你什麼意思,無非是想把雅雅要回去罷了,我明確的告訴你,不可能。”
很少有人敢這麼直截了當的拒絕他,陸勵成的臉沉了沉,說:“你有什麼權利替雅雅做決定?”
“我沒有替孩子做任何決定,這件事情我已經跟雅雅談過了,她態度很堅定,絕對不會回陸家的。”
聽到這話,陸勵成心不免有些慌亂,“為什麼?她……是不是還恨著我們?”
“她沒有多說,”劉子凡淡淡的說,腦中猛地響起那封遺書,想了想,還是決定說出來:“我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想和她交流交流,可是她又很防備,前幾天我在她的桌子上發現了一封遺書。”
遺書二字頓時驚到了陸勵成,他身子前傾,急聲道:“雅雅寫了遺書?”
“對,”劉子凡點頭,無奈的說:“我看她的樣子可能是遇到了什麼事情,應該是感情方麵的事,我也是聽一驍說的,雅雅曾經跟過陳琛。”
陸勵成的心仿佛被一隻大手緊緊攥住,腦中雜亂紛飛。
劉子凡歎口氣,又道:“沒想到這姐妹倆分開二十年,竟然能在感情上有如此糾葛,也是孽緣,對了,雅雅和陳琛的事……菲菲知道嗎?”
陸勵成點了點頭:“知道,公司已經發了聲明,解除了她和陳琛的婚約。”
“菲菲怎麼樣?”劉子凡關切的問。
陸勵成歎了口氣,“不太好,那丫頭也是個死心眼。”
“說來說去都怪陳琛這個臭小子,我前幾天已經出手打壓了他的公司,”劉子凡恨恨的說:“早點讓他滾出臨沂省,也好讓雅雅和菲菲早點解脫。”
“我已經讓人動手了,”陸勵成說:“前幾天稅務局封了他的珠寶公司,現在就剩下一家木材公司在苦苦支撐,不出三個月就會倒閉,陳琛這小子就徹底完了。”
劉子凡輕歎口氣,他和陸勵成互相不爽了二十年,沒想到最後能心平氣和的坐在這裏,為了女兒同仇敵愾。
忍了忍,劉子凡還是沒有忍住,問:“蘇瑤……她這些年怎麼樣?”
陸勵成瞥了他一眼,淡淡的說:“挺好的,偶爾出國旅遊散散心,閑來無事跟朋友喝喝茶。”
劉子凡苦笑一聲:“也是,跟了你,肯定差不到哪去。”說著起身道:“好了,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公司還有一大堆事等著處理呢。”
陸勵成起身道:“能不能讓我見孩子一麵?”
“我先問問她吧,看看孩子的意思。”說完,劉子凡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