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麼辛苦的,就想著能幫上你一些忙!”邵波擺擺手,將筷子放下,他說這話倒是真心的,在聶飛進入仕途的朋友中,他是跟聶飛認識得最早的幾個,這家夥還是個臨時工的時候就認識了,這麼些年下來,聶飛也幫了他們父子倆不少,所以邵波對聶飛是真的心存感激的,也希望能幫助到他,不過現在這案子進展成這樣,讓邵波心裏有些愧疚。
“我跟你大概說一下,馮誌遠開的這輛車,我也查過了,是土橋縣一家汽車租賃公司的,他長租了三個月,身份證和駕駛證都是用的馮誌遠這個名字。”邵波就說道。
聶飛皺了皺眉,想也能夠想到,那家夥既然連去工商局辦執照都是用的假身份證,他去租轎車,用假身份證和假的駕照,那也是很正常的。
“至於說他的行蹤,今天我們也一直在查,但是很難辦,這家夥在八天前就去把車退還給租賃公司了,今天我也親自去那家租賃公司了解了一下情況,馮誌遠在一個多禮拜之前就已經把車給退了,而我把時間給重合了一下,就是在他跟二手大棚回收公司談好價錢,把錢給拿到手的那天,他就去退的車子。”邵波就說道。
“監控方麵,我們也查過,汽車租賃公司出來不遠處有一個監控探頭,監控顯示他上了一輛出租車,之後就不知去向了,土橋縣的監控覆蓋範圍並不是特別地廣,想要查找的話,很難。”邵波又陰沉著臉說道。
“也就是說,這次恐怕又跟大年三十的那次流血衝突事件差不多?”聶飛就問道。
“是啊,都是差不多的情況,嫌疑人是在咱們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將各種問題都考慮到,從容不迫地離開的,他準備充分,咱們還真不好查!”邵波也點點頭說道。
“下午我也讓刑偵這邊開始調查趙興民和舒景華對外的這些關係網絡,不過他們的關係網絡相當密切,需要梳理。”邵波就說道,“不過有一個事情,你可能會比較感興趣。”
“什麼事情?”聶飛眉頭一挑。
“倒是跟這個案子沒什麼關係,郴陽縣的一個鄉鎮現在正在搞喀斯特地貌的旅遊景區,你應該知道的吧?”邵波就笑著說道。
“知道,這個項目我還親自去審查過。”聶飛點頭,“難道這個項目有什麼問題不成?”
“倒不是說什麼問題,隻是我們今天在梳理舒景華的對公業務的時候,發現這家旅遊投資公司後麵的幕後老板是省裏一家地產公司,而這家地產公司裏麵,有一小部分股份,是你認識的一個人。”
“張寶林?”聶飛皺了皺眉頭,邵波這麼一說,他心裏就知道是誰了,在省城,除了體製內的幾個朋友之外,他所認識的,也就隻有江果了,而且看樣子,邵波也認識這個人,那肯定就是張寶林無疑,本身那家夥之前就跟舒景華攪合到一起過,現在再次攪合到一起,那也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