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連城身子一震,腦中轟鳴,她冰冷地眸子剜在他的身上,仿若在將他淩遲。
“溫寧,我等了你三年,為什麼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葉連城聲音低沉,何時起,他變得如此卑微。
溫寧冷冷地一笑:“葉連城,三年前,你又何曾給我機會?又何曾給過孩子活下來的機會?他們都是活生生的性命,但是在你眼裏卻一文不值!”
葉連城心被揪住,他頹然翻身,放開了溫寧,怔怔地看著天花板,無論他如何努力,一切都不會是原來的模樣。
“你走吧!”
也許她再離開,那這一生他便再也無法抓住她吧!所有的等待時的幻想不過是蘭柯一夢。
溫寧起身,看著自己身上的鮮血,卻久久未離開病房。
她伸手按下了警鈴,此時醫生進來,見到兩人身上血跡,眉頭緊皺:“都傷成這樣了,還不安分,小夫妻要做點什麼,等好了回去做,這裏是醫院!”
一番話讓溫寧凝重的小臉微微一紅,她頭也不回地走出病房,葉連城,但願一切都結束了!
幾個月後,溫寧的公司發展得很不錯,她坐在辦公室內,呆呆地看著隔壁空空如也的辦公室,如果不是助理將各項項目策劃給她看,她也許永遠都不會知道,葉連城每晚加班都是為了她的公司。
她從抽屜裏麵拿出一份股份轉讓書和一份離婚協議書,那是葉連城派人送過來的,這是她離婚後分配的財產。她本想將這些都還回去的,但是葉連城的秘書跟她說,如果她不想要的話,可以賣出去,葉連城是不收回的。
離婚協議書溫寧到現在還沒有簽字,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她拿著筆在白紙上塗塗畫畫,寫出來的卻都是葉連城的名字。
她還記得八年前,在宴會上碰到葉連城,當時她還在簽名板上偷偷找他的名字,和此時離婚協議書上的字體不大一樣,簽字版上的他意氣風發,而離婚協議書上的他卻沉穩有力。
溫寧提起筆,狠下心在離婚協議書上剛寫了個“溫”字,助理就敲門進來了。
“溫總,外麵有人找你,現在在樓下鬧得不可開交!”助理焦急道。
溫寧擰眉:“有說叫什麼名字嗎?”
“沒有,他就說他是你爸!”助理偷偷瞄著溫寧。
“好的,我知道了!”溫寧起身,直接到了前台。
此時溫父正提著公文包大聲嚷嚷,見著溫寧走過來,溫父抬起手就是一個巴掌打在溫寧的臉上:“狗東西,現在能耐了,竟然敢搶你爸的公司!”
溫寧被打得偏過臉去,因為貧血,大腦一時昏昏沉沉,她冷冷地回過頭:“那是你的公司嗎?那是媽的公司,你跟你外麵的野女人害死了媽媽,你現在還有什麼臉過來找我!”
眼前這個男人已經沒了當年的風采,鬢角的頭發泛白,衣衫也不怎麼整齊,溫寧冷冷地看著他的落魄樣,跟他當年認識她媽媽時候的照片有些相似。
“你媽是自殺的,跟我有什麼關係!”溫父怒不可遏。
溫寧心涼如水:“那你現在傾家蕩產跟我也沒什麼關係!”
“溫寧,別以為我不知道,我已經查過了,溫氏集團的股份轉讓書現在就在你手上,你今天要是不給我交出來,我就賴在這裏不走了!”溫父抱著公文包,無賴地蹲在地上。
“叫保安!”溫寧一字一頓,說完轉身就走。
溫父更是怒了,立馬站起來,拽住溫寧的頭發,狠狠地將她摔到牆上:“現在能耐了,竟然敢趕走你爸了,溫寧,我可是抱著魚死網破的心來著,溫氏集團不給我,你就別想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