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生本王的氣麼?”
崇政夜華強行捧著她的小臉,身子半傾而下,薄唇幾乎觸上她的,嗓音很低很柔,仿若要將女人的冷漠全然融化在他的深情裏。
“臣妾可不會拿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
蘇子畫沒的回避男人的溫柔,其實在男人離開之後,她就想明白了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就算生氣也無劑於事,又何苦拿作賤自己的身體,還是看開些吧!
不過,雖然蘇子畫心裏原諒了男人,表麵卻不想那麼容易讓他過關,依然語氣淡漠,賞了他一記白眼。
“愛妃英明!”
男人唇角的笑容無限擴大,漾起淡淡戲謔,下一秒薄唇朝往傾斜,以嘴封唇,輕吻擷獲了她的芳香甜美。
若是就這樣就被他占了便宜,豈不是顯得太容易征服了?
蘇子畫腦子裏閃過這個念頭,用力掙紮,貝齒毫不客氣的咬上入侵的靈舌,清楚聽見男人喉嚨逸出的一聲悶哼,口腔內瞬間彌散著濃鬱的血腥味道。
她這一下咬得不輕,不過男人卻是沒有鬆口。
此刻的崇政夜華,就像一隻不知饜足的野獸,肆虐無忌的盡情品嚐著身睛的獵物。
蘇子畫的掙紮漸漸變得無力,再後麵則變成了無聲的回應。
欲望是條毒蛇,一旦糾纏,就無法脫身,翻雲覆雨,纏綿不休。
男人精壯的身子閃爍著晶瑩的汗珠,沙啞的嗓音女人耳畔低吼:“畫兒,你到底對本王下了什麼蠱?讓本王欲罷不能……”
蘇子畫臉頰上的酡紅更加嬌豔,紅著臉嬌嗔道:“不要臉,自己貪欲還怨別人……”
她喉嚨緊了,聲音透著嘶啞,伴隨著猛烈的節奏,無力癱軟在男人懷中。
正響午,蘇子畫自個兒都覺得難為情,屋內彌散的氣息還未散褪,門外便傳來了紫玉的通傳聲--
“太子殿下,太子妃,午膳已經準備好了。太後娘娘宮裏的玉嫣過來捎信,讓太子殿下和太子妃用完午膳去蘭香宮一趟。”
蘭香宮三個字,頓時讓蘇子畫和崇政夜華都清醒過來,床榻上的二人對視一眼,目光甚是複雜,是太後娘娘宮裏的丫鬟玉嫣過來傳的口信,事情顯然就變得有些複雜了。
“看看太子殿下幹的好事兒?現在怕是麻煩找上門來了。”
蘇子畫無奈的輕歎口氣,秀眉微微蹙緊,若有所思的琢磨著這件事情發展的最壞可能性。
“昨夜是本王無心之過,若皇奶奶真是為了此事,本王自會向她老人家解釋清楚。隻要長欽公主站出來證明本王和她是清白的,此事應該便能大事化小……”
崇政夜華同樣若有所思,從半夜到現在,他為了此事腸子都快要悔青了,隻是世上沒有後悔藥,就算他後悔也無事於補。
“希望如此!”
蘇子畫知道男人的設想,已經是事情發展的最好可能性,其實她也不願意將事情往最壞的可能性去想。
蘭香宮殿門外,一對俊男美人攜手而來,正是崇政夜華夫婦。
男人一襲白衣飄逸,風姿卓絕;皎若秋月,灼灼其華,英目鋒利,劍眉如刀,棱角分明,明眸皓齒,美如淡月,一臉的孤傲冷絕,張狂不羈。
蘇子畫一身素白煙紗羅裙,眉若遠黛,眸如清潭,鼻尖染上淡淡的冷清之色,朱唇不點而惑,如凝脂般光潔的肌膚,勝似白雪。隻見她麵色平靜無瀾,舉手投足都透著高貴清雅,渾身散發出如月光般柔和,卻又不失清冷的氣息。
夫妻二人攜手而來,默契十足,儼然一副共同麵對擔當的態度。
走到殿門,不禁側眸對視一眼,緊扣的十指更緊了些,女人報以男人一記溫婉淺笑,與之前冷漠的態度截然判若兩人。
男人盯著女人唇角明媚的笑靨,瞬間失神後,性感薄唇也揚起一道漂亮弧度。
未進殿門,便有丫鬟迎了出來,是舒蘭寧的陪嫁丫鬟玉梳,那丫鬟的眼睛從迎麵而來的二人緊扣的十指上一掃而過,恭敬的上前行了禮:“奴婢在此恭候太子殿下和太子妃。”
崇政夜華平靜的淡淡問道:“聽聞太後娘娘讓本王夫婦二人來蘭香閣,不知太後人可在此宮?”
“太後娘娘已經等候多時了,還有……皇上也在這兒。”
玉梳的聲音輕輕柔柔,說到最後一句,偷睨了一眼蘇子畫和男人臉上的表情。
聞言,蘇子畫和崇政夜華眸光皆一緊,二人對視一眼,卻是什麼話也沒說,在丫鬟的引領下朝著內殿走去。
邁進正殿的門檻,立馬感受到了這裏的凝重氣氛,皇上崇政慕龍端坐在紫檀木椅上,麵色肅色的茗茶沉思,而坐在另一側的太後娘娘,目光則在第一時間落到來人身上,看見他們手牽著手進來,杏眸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深邃。
“兒臣(臣妾)給皇奶奶、父皇請安!”
崇政夜華和蘇子畫上前,先是恭敬的行了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