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畫乖巧的般一隻貓兒,蜷縮在男人懷裏睡著了,如玉的身子上全是吻痕,嬌俏的臉頰布滿紅霞,如墨的青絲濕漉漉的。
崇政夜華卻是依然睡意全無,粗糲指腹在女人細嫩的臉頰上輕緩摩挲,腦子裏想的卻是白天的事情,九皇叔從宮外回來,卻是一無所獲。
所幸的是,蘇子畫竟憑借著魔門神針這本醫書,治好了太後和德妃。
隻是,沒能追溯到這蠱毒的源頭之人,始終不能讓人安心。
男人深邃幽暗的目光凝望著懷中的沉沉睡去的絕美麵容,最終將未盡的興致隱忍下去。
目光順著下滑,凝望向她微隆的小腹,陰霾鬱結的心情瞬間化解,一片豁然。
女人的小腹一天天鼓起來子,前些日子崇政夜華還特意吩咐高雄去了一趟夏商國,隻為求證一個答案,讓高雄按著他記憶裏的蛛絲馬跡去尋找,看能不能找到關於那夜的一些線索。
關於那一夜,冷元拓一直守口如瓶,崇政夜華知道想從他那裏問出究竟怕是不可能的,所以他隻能將腦子裏殘存的零星記憶拚湊起來,囑咐高雄調查取證,沒想到還真讓他有所發現,蘇丞相府裏的布局,竟讓他說中二三。
可是,那些地方明明是他以前從來不曾去過的,曾有一次夜裏送蘇子畫回府時,他就曾對丞相府有種似曾相識的錯覺,或許……那壓根兒就不是錯覺。
不過,在事情沒有確鑿證據之前,崇政夜華也暫時不想告訴蘇子畫,假若真相並非如他所想,得而複失的感覺隻會讓彼此的情緒變糟,倒不如就維持現狀。
盯著蘇子畫睡著的嬌媚模樣,望著那張被自己折騰得紅腫的唇瓣,崇政夜華深邃幽暗的瞳仁更加瀲灩清澈,忍不住再度低俯身體,親了親她的紅頰。
唇角寵溺的滿足感越來越深,如同一隻偷腥的野獸,凝盯著獵物時,滿眼盛滿幽深情愫,華麗的絲緞被褥映襯著她如凝脂般白皙的肌膚,讓她更顯楚楚,惹人憐愛。
女人閉著眼,順勢往他懷中縮了縮,崇政夜華隻感覺身體又是一熱,喉結滾動,情潮湧起。
可他知道懷有身孕的她承受不起,為了她和肚子裏的孩子,崇政夜華隻能深吸一口氣,暗暗調息。
愛可以來勢洶洶,也可以細水長流,不必急於一刻,他們還有有一輩子的時間,做他們愛做的事兒,不是嗎?
擁她在懷,崇政夜華也安心的緩緩閉上眼睛,沉沉睡去。天邊漸露出一絲青白的光芒,晨曦已經來臨了。
薄霧籠罩在窗外,整座宮殿如同蒙上了一層淡淡輕紗。
寢宮內清香繚繞,香味兒帶著幾分清甜氣息,是蘇子畫自製的香料加入了檀香裏。
“畫兒,宮中是非多,若是沒事的話,你還是少出門的好,就在月華宮裏打理你的草藥,倒是落得清閑,本王也能放心些。”
崇政夜華溫柔的嗓音從女人身後傾瀉而來,即便是沒有看見他臉上的表情,蘇子畫也能想像出,此時此刻他的眼神定溫柔似水。
唇角勾起一抹俏皮笑容,蘇子畫緩緩撥開男人環在她腰間的大手,轉身望來。
衝他輕笑道:“華,你當真要把我當成金絲雀關在籠子裏養麼?可我不是金絲雀,也不想被關起來。放心吧,我能保護好自己和肚子裏的孩子。”
崇政夜華皺了皺眉頭,低沉磁性的嗓音顯出有些不悅:“蠱毒之事一天沒查出來,本王就心裏難安,如果那人隻是針對皇奶奶和德妃倒還算簡單,可他若是處心積慮是為了陷害你,這件事情怕是就變得複雜了……”
“不管對方是出於什麼目的,我都會小心。”
蘇子畫緩緩點頭,突然想起了什麼,突然問道:“華,你可曾聽說過天珠?”
“天珠?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崇政夜華鷹眸一緊,壓低嗓音道:“天珠乃是南燕國的鎮國之寶,不過聽說皇後早將此寶贈予了長欽公主,也就是蘭側妃。”
“臣妾之所以突然提起天珠,是因為蘭側妃將它贈予了我,可是想到這天珠是如此貴重的東西,我覺得還是應該歸還給蘭側妃。華,你覺得呢?”
蘇子畫反問他的意思。
崇政夜華眸光深邃,語氣間流露的驚詫:“你說蘭側妃將天珠贈予了你?這……怎麼可能!她為什麼要這樣做?”
“臣妾也沒有想到那串珠子竟會如此珍貴……”
崇政夜華眸底閃過一道精光,突然話峰一轉:“你拿來給本王瞧瞧。”
蘇子畫莞爾一笑,淡淡道:“拿出來也好,一會兒臣妾要去鎏花宮,順道將天珠給蘭側妃還回去,這般貴重的禮物,擱在臣妾這兒,反倒讓我心裏不踏實。”
“嗯,就按你的主意辦。”
崇政夜華點點頭,雖然天珠是南燕的鎮國之寶,可對於他們而言,也不過就是一串普通的木頭珠子,並無異樣。
蘇子畫很快便將裝有天珠的錦盒拿過來,遞給男人,崇政夜華打開錦盒,拿起天珠細細端詳了一會兒,突然道:“畫兒,這串珠子暫時先不要還回去,先借給本王用幾日,再還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