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畫推不開男人的身體,渾身卻又黏黏地難受得緊,壓低嗓音輕嗔道:“你是自個兒偏要惹人嫌,討厭……”
凝盯著女人美麗卻又倔強的側麵輪廓,崇政夜華眸底劃過一抹暗色,突然側身俯下,薄唇冷不丁覆上女人撅起的紅唇。
那抹誘人色塵從昨夜就一直吸引著他,此刻總算是如願以償。
蘇子畫沒有想到自己會被男人偷吻,他的唇很溫柔,惹得她心跳若狂,如小鹿亂撞。
“不識好歹的小東西,本王如此寵愛你,你竟敢嫌棄……”
崇政夜華磁性沙啞的好聽嗓音幽幽傳來,似夾雜著絲絲爽朗低沉笑意。
蘇子畫完全沒有一絲的心理準備,就淪陷在男人的熱情攻勢裏。
夜風徐徐,從窗口逸入房間,穿過帳幔的細縫,伴隨著淡淡的夜風,淡淡芳香。
崇政夜華唇角的邪魅壞笑漾得更深:“本王給你個認錯的機會,現在……就看你的表現。”
蘇子畫被男人吻得暈頭轉向,男人深邃的眸光注視,讓她的水眸一直緊閉不敢直視,狂亂的心跳令人快暈厥,完全陷入極度缺氧的狀態。
崇政夜華幽暗的鷹眸直勾勾的盯著女人清澈的水眸,看著她一會兒點頭一會兒又搖頭的可愛模樣,男人爽朗的低笑聲再度逸出。
“愛妃還敢嫌本王摟得太緊麼?”
等蘇子畫微微清醒了腦子,忍不住狠狠瞪向男人,輕嗔的聲音透著幾分清冷:“有太子殿下這樣欺負人的麼?”
崇政夜華低笑著幽幽出聲,與女人眸光相對,閃爍著趣意:“本王可不舍得欺負愛妃……”
就在這時,蘇子畫突然想起了什麼,脫口輕聲道:“華,你昨天夜裏什麼時候回房的?是不是和我說過什麼?我記得好像聽見了高雄的名……”
“沒想到愛妃在睡夢裏,記憶力竟也有這麼好……”
崇政夜華低沉的嗓音似透著似笑非笑的戲謔,深邃的瞳仁緊盯著女人臉上的表情。
"來真不是做夢……"
子畫水眸微怔,低垂眸斂再睜開望向他:“昨夜你到底讓高雄幹什麼去了?”
聞言,崇政夜華衝著女人神秘的眨眨眼睛,勾勾手指。
蘇子畫眸底閃過一抹疑色,卻還是湊近了去,耳根貼上男人的薄。
溫熱的氣息從她耳根處絲絲傳來,崇政夜華好聽的醇厚嗓音隨之逸入耳底:“本王讓高雄派人暗下盯著三皇弟,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應該會在最短的時間內聯絡上次那個人,等找到了那個人的行蹤,本王將血洗前恥……”
說到這兒,崇政夜華唇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冷笑,大掌緩緩移落到肩頭的傷口。
因為昨夜崇政淩峰暗施力道試探的緣故,原本正在結痂的傷口又裂開了。
蘇子畫當然明白男人的意思,想來在昨日崇政夜華出現在皇宮之前,崇政淩峰已經接到了他身中劇毒,一命歸西的消息。
隻是那黑衣人怎麼也沒有料到,在崇政夜華的身邊,還真的就存在一個在世華佗,蘇子畫未花費太大力氣,便將男人所中之毒化解了。
“冤冤相報何時了?華,你又何苦為自己四麵樹敵。”
蘇子畫秀眉微蹙,她沒想到男人一心惦念的竟然是要找黑衣人報仇。
崇政夜華的麵色緩緩沉下,認真凝對著女人的眼睛,重語心長:“畫兒,不是本王要四麵樹敵,而是有些人不肯放過本王,我不可能坐以待斃!”
蘇子畫歎息一聲,沒有再說話。
崇政夜華的話說得也沒錯,他總不能坐以待斃,任人宰割,不是嗎?
翌日,蘇子畫特意去鎏花宮探望皇後沐英仙,聽聞這幾日皇上都夜宿鎏花宮,這個消息著實連蘇子畫也很吃驚。
“大小姐,你看那不是皇後娘娘嗎?身子看來已是無礙了!”
紫玉指向長廊遠處,驚詫的睜大杏眸,嗓音壓低了些:“皇後娘娘今日看著真美……”
蘇子畫當然也看見了沐英仙,婦人今日穿了件素雅的芙蓉色雲紋聯珠對牡丹紋錦衣,金色絲線在裙擺處勾繡出朵朵牡丹花圖案,甚是雍榮華貴。
從沐英仙身上充分證明,女人若是有愛情滋潤灌溉,定能似鮮花一般嬌媚動人。
蘇子畫上前,笑著打了招呼:“給母後請安。”
沐英仙唇角勾起一抹溫婉迷人的淺笑,睨向一旁的秋菱:“給太子妃看座。”
秋菱臉上的氣色看起來是頗美,看著主子再受聖恩寵幸,她這個做奴婢的也跟著高興。
蘇子畫優雅緩慢的在沐英仙身邊坐了下來,輕笑道:“母後比起以前,更有皇後娘娘母儀天下的氣魄了。”
沐英仙笑睨她一眼,戲謔反問道:“那你的意思,是本宮以前沒有皇後的氣魄了。”
蘇子畫笑而不語,算是默認了婦人的意思,眸光看似不經意的淡淡環望四下,發現鎏花宮裏多了些奴婢宮人,不再似以前那般冷清。
“這些下人都是父皇安排的麼?看來父皇現在對母後又開始重視了!或者應該說……其實在父皇心底,一直都有母後的一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