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味道令他沉醉,唇齒間芬芳彌漫,屬於他獨有的淡淡清清夾雜著馨香。
熱辣四溢,狹小的空間內,氣溫開始逐漸上升,曖昧的氣息在空氣間肆意蔓延,男人唇角邪肆一勾。
就在身體的溫度炙熱到又快要燃燒起來時,崇政夜華欣長的身軀突然微微一僵,因為他聽見長廊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如果他猜得沒錯,來人應該正是他的貼身隨從高雄。
崇政夜華狹眸半眯,磁性低沉的聲音脫口而出:“出事了!”
果不其然,高雄的聲音從門外傳來:“爺,出事了!”
蘇子畫水眸微怔:“是高侍衛……”
她的呼吸漸漸平複下來,臉頰泛起的紅潮依然還未消褪。崇政夜華深凝她一眼,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利落拾起灑落一地的衣物迅速穿上。
同時朝門外的高雄發問:“說!”
“四更巡查庫房的侍衛發現,昨夜押運回來的糧米少了五千擔……”
高雄低沉的嗓音繼續從帳蓬外傳來,崇政夜華懸在空中的大手微微一怔,眉頭瞬間緊鎖,從屏風內走了出去。
蘇子畫躺在床上,卻也能聽見外麵傳來的動靜,也不禁吃了一驚。
五千擔米糧不是小數目,而且才過了半夜的功夫,未免也丟失的過於蹊巧詭異了些,讓她也瞬間無法繼續在床上躺下去了,也迅速穿戴起來。
隔著屏風,她聽見了崇政夜華讓高雄進屋說話。
很快,蘇子畫也穿戴整齊從屏風後走了出來,當看見她也起床了時,高雄顯得有些不太自然的福身行了禮:“半夜驚憂了太子和太子妃清夢,屬下該死!”
蘇子畫大大咧咧的擺擺手:“都是自己人,還說這些客氣話做什麼?糧米失竊的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她的話瞬間讓高雄的思緒又回到原來的位置,眉心緊蹙,低沉道:“四更天巡邏的侍衛交接班的時候,發現糧庫裏少了五千擔米糧。”
蘇子畫的秀眉也蹙緊成團,反問:“是巡邏的侍衛交接班的時候才發現嗎?那這些米糧究竟是什麼時辰丟的,其實並不確定,是嗎?”
高雄怔了一怔,才緩緩點頭:“可以這麼說。”
崇政夜華麵色似乎出奇的平靜,誨暗如深的鷹眸深不見底,讓人猜不透此刻他心底到底在想什麼?
蘇子畫不禁上前輕問:“華,這件事情你怎麼看?”
崇政夜華淡淡應答:“五千擔米糧不是小數目,有膽量且有能力將它們在這麼短的時候內從糧庫裏取走,想必也不是普通的盜賊能夠辦得到的事情。”
男人的眸光依然深邃,似若有所思。
空氣瞬間似陷入死一般的寂靜,高雄皺著眉頭凝向主子:“爺,你說……會不會是郭老二,昨夜晚上他還特意折返回來找您談條件,會不會是他不滿意爺要他繳納一半的米納和白銀,所以當夜就將米糧又偷了回去……”
高雄的說法確實有幾分道理,可是崇政夜華卻搖了搖頭,低沉道:“本王隻收他一半的米糧和白銀,對於他而言已經劃算許多,所以他應該是斷然不會冒險幹出這種事情,除非……是有其他人當現了這個秘密!”
崇政夜華的話說完,自個兒的眸光也隨之一亮,目光再度凝向高雄,反問道:“本王問你,今兒你去取米糧的時候,白老板是什麼反應……”
高雄細細的回憶著當時的場麵:“白老板他很配合!這一點也出乎了屬下的意料之外,方老板和秦老板取米糧和白銀交給屬下的時候,表情看起來多少還有幾分不舍,不過那白老板,從頭到尾幾乎連看也未曾多看一眼……”
高雄的話出,蘇子畫和崇政夜華不禁對視一眼,似乎和他們當初的疑惑不謀而和。
昨天就感覺到了老奸巨滑的白原城有些異常,半夜就來了這麼一出。
雖然還不能確定此事是否真的和他和關係,不過直覺告訴他們,十有八九和白原城脫不了幹係。
隻是,凡事都要講求證據,就算他們身為太子和太子妃,手裏沒有證據一樣奈何不了白原城,除非是拿到確鑿的證據。
“走!先去糧庫看看。”
崇政夜華突然出聲,話是對高雄說的。
他同時側眸凝向蘇子畫,語氣柔軟下來許多:“畫兒,你再睡會兒。”
“華,我和你們一起去。”
蘇子畫已經起床了,就算讓她再躺回去也睡不著。
崇政夜華皺了皺眉頭,低沉道:“夜寒露重,你一個女人挺著大肚,還是不要去了。”
蘇子畫對視上男人霸道的目光,不甘示弱的冷白一眼回去,輕嗔道:“太子可別瞧不起女人,也許呆會兒你們還有用得著我的時候呢。你們想想,這半夜三更,夜深人靜的時候,竟然有人盜走了五千擔米糧也沒有人知道,為什麼?他們一定是用了什麼法子,譬如迷藥……"
說到藥,在這裏蘇子畫自認第一,肯定就沒有敢稱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