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畫壞壞笑道:“我隻是覺得……三皇子應該把長欽公主照顧得很好。”
“那你的意思……是本王沒有照好你?”
崇政夜華腦子突然閃過一道靈光,烏黑的頭顱壓得更低,幾乎覆在女人的耳根,接著道:“都說女人是花,需要男人灌溉,愛妃剛才那番話……是在暗示本王的灌溉不夠麼?”
“你……還真是沒正經,人家隻是和你說句玩笑話,瞧你都想到哪裏去了!”
蘇子畫又羞又窘,她原本的意思確實是想調侃舒蘭寧和崇政淩峰夫妻之間關係和諧,不想卻讓崇政夜華將這個話題扯到了他們身上。
“本王以為……你是在暗示本王什麼!”
崇政夜華見她窘態百出,心情更顯愉悅,繼續在她耳畔壞壞出聲:“不過……今兒是皇奶奶的壽辰,愛妃就算再性急,咱們也得把正事兒辦完了,回去再親熱也不遲。”
“色胚!懶得理你……”
蘇子畫沒好氣的賞了他一眼白眼,卻聽見男人爽朗的笑聲越來越大,在空氣裏飄蕩彌漫開來。
就連走在後麵不遠的崇政淩峰和舒蘭寧,也不禁頻頻朝他們的背影望去,隻是他們的聲音很小,除了親昵的肢體語言,和空氣裏彌漫的曖昧氣息,壓根兒也猜不出崇政夜華到底在笑什麼。
崇政夜華牽著蘇子畫進了內殿,高大的祥鳳萬壽紋琉璃屏門,天花為瀝粉貼金正麵龍,壁描金龍和璽彩畫,上方為浮雕雲龍紋玉階,一派奢華景象。
大殿之上歌舞笙蕭,酒香四溢,聲聲燕爾,看上去一派其樂融融之象。
太後娘娘的壽宴果然熱鬧非凡,皇上崇政慕龍也提前到了,前來給太後娘娘賀壽的六宮妃嬪更是不計其數,其中獻藝的也不在少數。
蘇子畫和崇政夜華不過是來賀壽,並沒有要巴結討好的企圖,也沒有想出風頭的意思,於是二人到席位上坐了下來,淡淡看著眼前的熱鬧場景。
蘇子畫側眸,不經意看見崇政夜華的眸光正凝向不遠處,視線順著他眸光的方向望去,正好看見茹貴妃唇角噙著意味深長的詭笑,也正凝望著他們的方向。
雖然沒有語言的交流,可蘇子畫卻能感覺到今天的茹貴妃有些不一樣,而坐在她身側的男人,很快收回了視線,麵色平靜如水,也未有隻言片語。
蘇子畫也什麼話都沒有問,殿內依然歌舞升平,隻見高高在上的太後娘娘突然微一抬手,所有的聲音便倏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太後娘娘的身上。
“每年到哀家的壽辰,除了歌便是舞,要麼就是奇珍異寶,這些都太俗了,哀家隻想知道,今年有沒有人能玩出點新名堂,也給哀家來個新鮮的。”
太後娘娘說著話兒,眉心微微蹙緊,銳利的眸光從殿下一掃而過。
而坐在太後娘娘身側的孝子崇政慕龍,神色自然也變得肅然起來,太後說壽宴辦得太俗,無疑也是他這個當兒子的做得不夠,不過若說到禮物,他也避免不了俗套,除了奇珍異寶,他還真拿不出什麼討太後歡心的高雅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