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畫全然無視他淩厲的目光注視,保持淡然如水的姿態,仔細為受傷的夜梟包紮好傷處,卻就在她剛剛係上最後一道紗布後,一道白影一閃而過,輕易從她手下將夜梟搶過去,來人正是崇政玉奐的手下隨從。

蘇子畫的臉色瞬間就黑沉下來,盛著怒火的眸子緩緩移落到崇政玉奐手上,卻見男人手裏拿著一張字條,一副看似慵懶漫不經心模樣,拿著字條幽幽念道:“太子隨九皇爺一同出征南燕,兩國戰事在捷,或許這就是最好時機,爾等可有準備妥當?”

愈是聽男人念到最後,蘇子畫的臉色愈來愈難看,她緊了緊自己的手心,剛才從鷹梟腳踝小銀筒裏拿出的那張字條,明明就還在她的手心裏,為什麼……

蘇子畫的杏眸突然一亮,她似乎在瞬間突然想明白了真相!

“人髒俱獲,太子妃還有什麼抵賴的?”崇政玉奐唇角的冷魅笑容越漾越深,那股子邪氣不禁讓人感到一股寒意。

紫玉急急奔到主子身前護駕,也顧不得以下犯上的罪名,衝著崇政玉奐冷聲喝道:“太子殿下前腳才剛走,二皇子就上門來欺負太子妃,奴婢一定要將此事稟明皇後娘娘,請皇後娘娘為我家太子妃做主。”

崇政玉奐盯著眼前的小丫鬟,狹眸半眯,劃過一抹冷冽寒光,嗓音變得更加低沉:“什麼時候輪到你這個丫鬟說話了,本王隻需動動手指頭,就能取你性命!”

紫玉也不禁被男人從骨子裏透出的冷冽氣勢嚇倒,可是護主心切,她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倒是蘇子畫,哪能看著紫玉這丫頭吃虧,若是真惹惱了崇政玉奐,還真料不準男人會幹出什麼事來!想到他手裏的那張字條,她心中甚是有數……

“二皇子怕是誤會本妃了,這隻黑鳥誤闖月華宮,而且被二皇子所傷,本妃救它……純粹是醫者之心,沒有見死不救的道理。至於二皇子剛才念到的那張字條,本妃就更不知是怎麼回事兒了。”蘇子畫秀眉微蹙,語氣卻是雲淡風輕。

“太子妃這麼快就想撇清關係了?不過……看看這紙條上的字跡,一看便知是出自女人之手,太子妃若要辯解,還是等到了父皇麵前再解釋吧!”崇政玉奐冷哼一聲,言辭之內更是別有一番深意。

聞言,蘇子畫若有所思的凝對上男人銳利的眸光,同樣意味深長的口吻緩緩應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詞!看來這次二皇子是有備而來……”

麵對女人帶著試探的質問,崇政玉奐沒有應答,再深凝她一眼後,瞥向隨行侍衛,大聲道:“將夜梟和證物好好保存,一切聽從皇上定守。”

大雄寶殿內,坐在黃金龍椅上的崇政慕龍麵色肅然,居高臨下,冷靜的審視著站在殿內的蘇子畫和崇政玉奐。

“把證據呈上來給朕看看。”崇政慕龍低冷的嗓音緩緩逸出,一旁的桂公公連忙趕緊走下台階,從二皇子手中接過那張所謂證據的字條,眸光看似漫不經意的從蘇子畫臉上一瞥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