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畫回過頭,後退了一步,點頭示意:“鬼醫先生請講,”

鷹佐笑了笑,“也不是什麼大事,在下知道夫人不會功夫,就是想問問夫人的體力為何這般的好,經曆了山崩依然麵不改色氣不喘。”

“鬼醫先生,當時山崩我也是嚇壞了,不停的跑,累得幾乎倒在地上,而你們到了那個地方的時候,山崩早就結束了,我的體力也恢複了許多。”

蘇子畫解釋的理所當然,麵帶微笑,十分和善。

鷹佐點點頭,“這樣說也是合理的,不過在下覺得,夫人是不是有什麼獨門秘技,有更好的換氣的法子,能節省體力呢,畢竟躲避山崩不是一件小事。”

蘇子畫暗道這男的真是難纏,可是麵色上又不能表現出來,隻得微微的一笑。

“鬼醫先生實在是說笑了,我一個婦人家,有什麼秘技呢。”

“姐姐,姐姐,”

舜兒聽到了有人說話,便丟下了崇政夜華,趕忙跑到了蘇子畫這裏來,“你們在說什麼?”

蘇子畫蹲下身子,捏了捏舜兒的臉蛋:“隻是說你小時候的一些事情,”

舜兒笑嗬嗬的:“姐姐,上一次咱們本來是要結拜的,可是我被師父帶回來了,現在咱們正好在一起,就今日一起結拜吧。”

“啊?”

“什麼?”

鷹佐跟蘇子畫都是一愣。

以為這孩子是說笑的,怎麼還當真了。

當然了,蘇子畫則是覺得,她的年紀,當舜兒的媽都綽綽有餘,現在要結拜,心裏有些別扭。

一旁的崇政夜華坐在地上,使勁的拍著巴掌,“好,好,結拜。”

“姐姐,你看,大哥哥都同意了。”舜兒嘿嘿一笑,使勁的拉著蘇子畫的衣角。

蘇子畫本不想同意,可是看到舜兒可憐巴巴的眼神,整個心都軟了,反正隻是結拜而已,又不是被砍去幾斤肉,沒事的,蘇子畫忍住心中的不快,笑著說道,“好啊,姐姐自然同意。”

鷹佐嘴角一抽,“舜兒,不要亂來,不許跟蘇夫人這樣玩笑。”

說到底,鷹佐從來沒有將蘇子畫當成自己人,要不然也不會是蘇夫人這樣的稱呼。

舜兒撇撇嘴,“我就不聽你,我偏要結拜。”說著,舜兒跑回了草廬之內,拿出了一個碗,一把菜刀。

那碗中還有一些水,舜兒舉著碗,率先跪在了地上,割破了自己的手指,將自己的血滴了進去。

血滴落進碗中,便在碗裏散開,舜兒吮吸了一下自己的手指,高聲說道,“我舜兒,今日願意跟崇政夜華,蘇子畫結拜,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從此肝膽相照,互相照拂,若是違背,天打雷劈。”

想不到舜兒一個小孩子,竟然能講出這樣的大道理,蘇子畫忍住心中的好奇,便將這一切都歸結在早熟之上了,她也學著舜兒的樣子,跪在了舜兒的身邊,“我蘇子畫,願意與舜兒崇政夜華結拜,自此一生相隨,永不相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