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張林協無奈的轉過身,進了金鑾殿。

蘇子畫簡直快要被氣死了,“華!我不是說過了,不許亂來,你說,誰教會你召見大臣的?”

她雖然生氣,但是心裏的睿智沒有少半分。

崇政夜華傻嗬嗬的笑著,忙上前拉住蘇子畫:“娘子,我錯了好不好,娘子,我給你道歉,今晚我就是娘子了行嗎?”

看他抬著傻萌的眼,一臉討好模樣。

蘇子畫心中疑惑更深了:“不行,說,是誰教你的?”

“還不是那個假叔叔……”

崇政夜華對叫崇政慕白為叔叔的事情一直耿耿於懷,根本不給崇政慕白好臉色。

蘇子畫一愣,崇政慕白?也對!

蘇子畫想明白了之後,便也就釋然了。

崇政夜華雖然是傻子,但也是北冥國的皇室血統,堂堂的皇帝,崇政慕白作為托孤大臣,當然要教導崇政夜華這些朝堂之事。

“娘子……”

崇政夜華像是個做錯事情的孩子,一隻手不斷的晃著蘇子畫的胳膊,一隻手還捏著自己的臉做著鬼臉。

蘇子畫見崇政夜華這個樣子,不由得歎了一口氣,淡淡的一笑:“好了,我沒生氣,不過你以後要聽皇叔的話,他教你的這些對你都有好處,明白嗎?”

崇政夜華心中一陣感動,雖然他不知道蘇子畫不是那種會獨霸朝綱的人,可是最近他確實在防備著。

一想到這,崇政夜華心裏又有了幾分的愧疚:“娘子不生氣就好。”

他假裝很開心,然而細細的分辨便不難看出,他的眼底深處,分明有一種糾結。

“皇上,林丞相有要事彙報。”

內侍在金鑾殿之外,小心的探尋皇上的意思。

崇政夜華嘟著嘴,“不見不見,真是煩人。”

蘇子畫卻回過頭,“慢著,快點請林丞相進來。”

內侍也知道現在的形勢,皇上雖然名譽上是權利的核心,但是真正能做主的還是皇後娘娘,於是他非常識趣的推開門,將林丞相宣了進來。

然而,內侍推門的那一刻,他竟然看到崇政夜華像個孩子一樣的伏在蘇子畫的肩膀之上,一隻手還是不斷的晃著蘇子畫的手,一臉討好的樣子,內侍頓時恨不得自己的眼睛瞎了,麵色尷尬的愣在了門口。

蘇子畫也是尷尬的趕忙推開了崇政夜華,輕咳了一聲,“讓林丞相進來吧。”

內侍如夢方醒,趕忙後退了一步,將他身後的林丞相請了進去,然後更加知趣的將門帶上,滿地的找地縫去了。

“丞相最近不在朝中,這是剛回來嗎?”崇政夜華回國的時候,林丞相突然不見了,蘇子畫心中存疑,不過一想這林丞相很有可能是做了更加重大的事情,便不動聲色的觀察了很久。

隻是想不到林丞相一消失便無影無蹤,蘇子畫派了很多人都沒能找到林丞相的下落,蘇子畫一度以為,這林丞相應該是投奔了不丹國或者夏商國,便也就放棄了尋找。

更加想不到的是,這林丞相突然回來了。

應該說,林丞相給崇政夜華做了信差,現在光榮的完成任務回來了,當然了,林丞相當然不能這麼說了,“啟稟皇後娘娘,先前微臣發現了城外有一批特別的軍隊,擔心對我國不利,便去調查了一番。”

蘇子畫微微頷首,很有一番大家的風範,“嗯,林丞相可是調查到了什麼?”

“是,”林丞相躬身說道,“皇後娘娘,那軍隊的將帥,正是娘娘的故人。”

蘇子畫皺了皺眉,“林丞相說清楚一些。”

林丞相微微的一笑,毫不避諱蘇子畫探尋的目光,慢慢的說道,“娘娘,那掌握帥印的人,叫做雲中子。”

蘇子畫激動的立馬站起來,“林丞相,你說的是真的?”蘇子畫驚喜的差點哭出來,這個消息對於蘇子畫來說,無異於是雪中送炭。

現在的不丹國跟夏商國雖然退兵了,但是兩國都在對北冥虎視眈眈,特別是夏商國的老皇帝,老奸巨猾,你永遠猜不到他的心裏想著什麼,而花千淚也不是好應付的主,蘇子畫時時都在想,若是手裏有一批軍馬,她便有了翻身的籌碼。

林丞相對蘇子畫的反應毫不意外,當他知道這些人馬都屬於北冥國的時候,心髒也差點跳出來,“娘娘,雲中子先生托老臣給您帶了一封信,請娘娘過目。”

“嗯,”蘇子畫接過信並沒有看,而是繼續急切的問道,“林丞相,雲中子先生有沒有說過什麼時候將軍隊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