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想幫我,沒關係,照片還我,”蘇木子麵色不變,
沉聲說道:“我當你人情還完了,從此我們兩不相欠。”
“不可能的,木子,不可能的。”顧南之揉著額頭,笑得疲憊,他們永遠不可能兩不相欠。
“那就別用拙劣的手段來威脅我,”蘇木子還之以平靜的目光,
很無奈:“到底,要我說多少遍你才相信?我們是真的回不去。”
“我沒有要回去!我隻想重新開始,重新···”顧南之幾乎是咆哮著,吼出了聲;
失控,完全的失控,在見到穆謹暄和她如此親密的那一刻,已然失控。
所有的自我安慰、自我催眠統統失效,想要她回來,隻要她回來。
三天的時間裏,他瘋狂的料理家族的一切。
一反常態,下達了極其嚴厲的懲處,用雷霆手段,鎮壓家族內反抗的聲音;
可驕傲如他,也不得不妥協,他會回到家族,前提是——木子在他身邊。
談判並沒有成功,家族不會讓他無期限的在外,所以他一刻也不想拖延,急切的想帶她走。
“我真的,隻是想保護你、愛護你,再也不想讓你受傷了。”
顧南之驚訝於她的平靜,慘笑著坐下去雙手掩麵,他要怎麼做,要怎麼做才可以?
“如果是四年前,我會很感動、很開心;但是今天···”
蘇木子緩緩而堅定的搖頭:“我能保護我自己。”
其實若沒有顧南之,她也可以過得很好;四年前那件事,若不是顧南之的冷漠,她也不會像失去靈魂一般;
說起來這一切,根本怪不了顧南之,不過是她太貪戀溫暖,貪心果然沒有好下場。
她的聲音為什麼可以如此平靜,仿佛說一件與自己毫無關係的事情?
顧南之詫異的緩緩抬起頭,麵前的她波瀾不驚的站著,臉上始終掛著柔和又無奈的笑容;
是她又不像記憶中的她,比四年前更加從容平和,她早已經長成,不需要依賴任何人的女孩了。
“是因為穆謹暄嗎?”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的,顧南之恍然覺得,不知不覺中自己離她,真的好遠好遠。
“是,也不是。”如同和朋友說話,蘇木子始終平靜溫和:有他很好,沒他也沒有關係。
經曆了半個多月的糾結、緊張到釋懷;再到穆謹暄完全進入她的生活,她終於可以從容麵對顧南之了。
她臉上那抹溫柔的笑,深深刺痛著顧南之的眼。
“李楚月,”顧南之沒頭沒腦的一句話,令蘇木子不解,
深深的注視著她,仿佛想把她的麵孔,印刻在自己眼底:“你要我幫你查的名字,查到了:李楚月。”
木子,哪怕你恨我也好、怨我也好,都沒關係,我不想你身涉險境。
“謝謝!”蘇木子眼皮一動,連心髒都漏跳半拍;今天是悲催之後的幸運日嘛?
線索一個接著一個,令她激動萬分。
“我派人檢索了名字,隻是···”顧南之垂下頭,還是有幾分心虛:
“隻是在全國沒幾萬,也有大幾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