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假象,席哥哥嫻熟地在她的額頭落下了一吻。
我本以為這隻是一個象征性的吻,可隨後我看到的是,他們倆還彼此緊緊貼在一起,在做什麼不用想都知道了。
如果剛剛的吻額頭,親臉頰,算是禮貌性的話。
那麼眼前的這幕,已經徹底粉碎了我的幻想。
我心如死灰地轉過身去,哀求著身旁人:“宋奕豐,求求你帶我離開這兒!”
而宋奕豐卻繼續煽風點火,誓要撕開我的傷疤:“小東西,怎麼看不下去了?我隻是讓你徹底醒悟過來,你所謂對你一往情深的小情郎,在所謂的功名利益麵前不過如此。”
我的身子顫抖地宛如風中凋零的落葉,勉強還能支撐站在這兒。
我艱澀地磨出音來:“求求你不要說了,不要說了!”
而他依舊不懷好意地荼毒著我的耳膜:“你確定我們不要再去打個招呼再走?”
我不知從哪來的膽量,衝他咆哮道:“住嘴,你不走我走!”
身後的他們倆似是發現了我,隱約傳來探詢聲:“Sun,你不是說你妹妹今晚不來嗎?怎麼台下那個看著好像是她。”
聞言席哥哥目光落到我這兒,那瞬間我脊背骨的寒意不斷攀升。
無論如何我也不想讓他發現我,我不知從哪來的力氣,一把推開麵前的宋奕豐瘋子一般往門口跑去。
中途我的鞋子不慎掉了,我都顧不了。
我的手終於觸及門把,身後傳來了席哥哥疑惑的聲音:“宋老板,你怎麼在這兒?”
我再也耽擱不了一秒,拉開門一個勁兒往外衝去。
我赤著腳跑到了大門口,淚水黏糊著頭發,而我的臉上血色全無。
甚至門口好心的安保人員,還過來詢問是否需要幫助。
我麻木地都未搭理人家,我甚至害怕後麵有人會追出來。
就赤著腳在路上跑了好一段,直到找到一個角落,再也承受不了,一下子癱坐了下去。
我哭了許久才止住,發現自己身無分文,連鞋子都丟了,全身上下隻剩下了一個手機。
我緊捏著手機不知道該給誰打求助電話,席哥哥那兒正在興致頭上,他會有閑暇在乎我嗎?
突然手機響了起來,我看到那竄號碼,負氣地一下摁掉。
都怪宋奕豐如果不是他,我今天就不會看到這一幕。
我還可以繼續假裝不知道這一切,那魏雪確實各個方麵都比我更適合席哥哥。
我已經害的席哥哥離開出走了,無論如何不能再耽誤他。
即便他要我做個見不得光的第三者,我也甘之如飴。
我理清了思緒,可是我的心還是在隱隱作痛著。
我甚至有些痛恨我自己來,我的心胸到底還是不夠開闊。
我坐在那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我冷的整個人蜷縮了起來。
這時一個拉長的身影尋覓到我跟前。
他低啞的聲音充滿了內疚:“小月亮,果真是你!”
我惶恐地抬起頭,昏黃的路燈下隱現我無比眷戀的臉龐。
我似是有些無法相信,悲喜交加地注視著他,手隻敢伸在半空中:“席哥哥,真的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