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河抓住他的手,說的情真意切,“她畢竟是我姐姐,更何況這件事是我的錯,不怪她。”

沈天浩溫柔的握緊她的雙手,“她害得我丟盡了臉麵,害得你也被人誤會成插足的小三,我絕對不允許她做出傷害你清白的事。”

“我知道你是為了我,但姐姐也是受害者,如果我們在這個時候去報複她,以她的脾氣肯定會鬧得人盡皆知,更何況我們本身就名不正言不順。”

“怎麼就名不正言不順了?你等著我,我趕明兒就去江家和你父親商量訂婚的事。”

江清河隱隱發笑,她忙道:“真的嗎?”

“放心好了,我三叔走了,我要娶誰,家裏沒有人會反對。”

江清河激動的抱住了他,“我真是太開心了。”

“以後沒有人再敢談論你的是是非非了。”沈天浩用力的抱緊了她。

當晚,江家便是笑聲連連。

江夫人特地準備了好大一桌子飯菜,擺滿了整整一張餐桌。

江父看著琳琅滿目的食物,問道:“今天是有什麼喜事嗎?”

江夫人將最後一盤清蒸海魚放在了桌上,笑不攏嘴道:“清河剛剛說天浩準備過兩天來家裏和您商量他們訂婚的事。”

“這麼快?”江父雖然覺得有些不妥,但見孩子笑的滿臉幸福,也不忍拒絕,說道:“感情這種事,你們自己做主就行了。”

“不過老爺,有一件事我認為我要和您說說了。”江夫人神色忽而嚴肅。

江父疑惑道:“又怎麼了?”

江夫人欲言又止,甚是難以啟齒。

“有話你就說。”江父夾了一筷子肉吃進嘴裏。

江夫人如實道:“碰巧的是再過幾天就是清檸母親的忌日。”

江父筷子一抖,肉掉在了桌上。

客廳突然安靜了數十秒。

江父麵色凝重的放下了筷子,目光晦澀不明的看著桌上那塊掉落的紅燒肉。

江清河下意識的望了望自家母親,江夫人麵上從容淡定,似乎一切都在掌控之中那般自信。

“你不說我差點忘了,讓家裏準備一下,過兩天我們一家子都去墓園。”江父重新拿起筷子,沒有了之前的怡然自得,吃飯也是特別的嚴肅。

江夫人則反對道:“老爺,這本身紅事撞白事就不吉利,如果讓沈家知道咱們在他們訂婚的大喜日子一家老少都去墓園祭奠,怕是會惹他們不愉快。”

“啪。”江父再一次放下筷子。

江夫人聽著這一聲不愉快的砸碗聲,心裏也是七上八下的打了打鼓。

江父道:“天浩是個善解人意的好孩子,這祭奠亡者本就該放在首位,訂婚的事過幾天再說。”

“老爺,我和清河當然是尊重姐姐的亡魂,尋思著肯定要去墓園為她焚香燒紙,可是沈家與姐姐非親非故,和清檸還鬧得那麼僵,您讓天浩為了清檸的媽媽祭日改期自己的訂婚,這怕是會讓他以為咱們是故意為難他。”

“怎麼就是為難他了?”

“您想想,當初天浩親自上門道歉,清檸怎麼說的,要他跪在咱們列祖列宗靈前道歉,這不就是明擺著讓他去向她母親道歉嗎,現在我們又因為她母親的忌日而延期他們訂婚。放您身上,您怎麼想?”

江父眉頭緊皺,“我隻知道咱們不能再辜負了清檸,本身退婚這事就讓她受了委屈,現在還——”

“老爺,這死人本來就應該為了活人讓步,咱們不能因為一個忌日就惹得沈家不愉快,讓清河也跟著受委屈啊。”

江父歎了口氣,拿起筷子,撥著餐盤中的食物卻是心不在焉,以至於半天也不見他夾一塊肉。

江夫人握了握江父的手,“您如果不好對清檸講,我去和她說,清檸自小教養出眾,一定會以大局為重的。”

“這事就交給你了,好好安撫一下孩子,等清河訂婚了,我們再去她母親墓前謝罪。”

“您放心,我會好好勸勸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