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菲婭打開了後座車門,嘴角輕揚的看著被嚇得花容失色的江清河,毫不客氣的坐了進去。
江清河始料未及這個女人還有清醒的一天。
蘇菲婭道:“你放心,我不會對你怎麼樣。”
江清河保持著戒備道:“你想做什麼?”
“我要見沈烽霖。”蘇菲婭開門見山道。
江清河忍俊不禁道:“連你蘇菲婭都見不了的人,我有什麼本事靠近他?”
“你確實是沒有本事接近堂堂沈三爺,可是你姐有啊。”蘇菲婭豎起自己的右手掌,讓她看清楚自己斷掉的兩根手指頭。
江清河後背一陣發涼,道:“你要讓我怎麼做?”
“隻要江清檸在我手上,我想沈三爺會迫不及待的跟我見一麵。”
“我姐不會相信我的話——”江清河的話還沒有說完,喉嚨一緊。
蘇菲婭掐住她的脖子,力氣一點一點加劇,她看著對方那窒息般費力的喘著,她笑,笑的陰風陣陣。
江清河連忙點頭如搗蒜,“我會、會想辦法。”
蘇菲婭鬆開了對她的鉗製,“我現在是背水一戰,江小姐應該知道我失去了什麼,我不介意再賠上這條命,就看跟我同歸於盡的人是你還是她江清檸,你可得想好了。”
江清河大口大口的吸著氧,啞著聲音道:“我會把她帶過來的。”
“你放心,你們C國人不是常說先來後到嗎,報仇也得分個順序,你別怕,我現在不會對你怎麼樣,但如若你不聽話,沈三爺我是對付不了,但你江清河,對我而言,比捏死一隻螞蟻還簡單。”
江清河癱坐在原地,看著蘇菲婭那趾高氣昂的背影,雙手不由自主般緊握成拳。
果然,當初就不該留給她一口氣。
夜深:
病房一如既往靜悄悄的。
江清檸坐在床邊腦袋一搭一搭的,看似隨時都會摔下去那般。
“咚。”果不其然,她的腦袋磕在了桌上。
江清檸捂著頭,哭笑不得的坐直身體,猛地一對視上他的雙眼。
沈烽霖不知道醒了多久,就這般無聲無息的看著她。
江清檸湊上前,道:“三哥,你醒了?”
“在你打瞌睡的時候就醒了。”沈烽霖扭頭看向窗外,“天黑了?”
“你醒了怎麼也不叫我?”江清檸注意到他的眼神不對勁,疑惑道:“你為什麼要這麼盯著我?”
沈烽霖直言不諱道:“我其實能聽見。”
江清檸愣了愣,不明他的言外之意。
沈烽霖再解釋的清楚一點,“我隻是眼睛睜不開,我能聽見你說了些什麼。”
江清檸的臉刷的一下紅成了爛番茄,她嘴角痙攣似的抽筋著,尷尬的往後退了一步又一步。
最後像是犯了不可饒恕大罪的樣子倉惶逃進了洗手間。
沈烽霖動彈不得,隻得躺在床上看著倒影在磨砂玻璃上的影子。
想必是又羞又惱吧。
江清檸站在鏡子前,一個勁的錘著自己的頭。
她剛剛趁著他睡著的時候都做了些什麼?
江清檸很不堪回首的捂住了自己的頭,那些記憶猶如山洪爆發那般湧進了自己的腦海裏。
“如果我不親你兩下,你都不知道什麼叫做耍流氓!”
她說了,也做了,更親了,還不止兩下,親的嘴皮子都禿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