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萌萌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會忽然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

你竟然為了你一己私心就這麼毀了清清白白的陳先生。

徐萌萌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你太喪心病狂了。

陳霆走到床邊,輕輕地把她頭上的棉被給扯了下來,一如既往溫柔如水的說著,“別把自己憋壞了,出來吧,我給你做了早餐。”

徐萌萌死死的拽著被子,不讓自己冒出頭,她吃什麼吃,她不配吃東西。

陳霆忍俊不禁道:“你這樣就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媳婦,等著欺負了你的人來哄你。”

徐萌萌聞言,哪裏還敢藏在被子裏,明明就是她欺負了陳先生,怎麼還能本末倒置讓陳先生來哄她呢。

隻是,當兩兩四目相接時,她又啞口無言了,她覺得眼前的這個陳先生已經不幹淨了,已經被她的世俗汙染了,她就是一個罪無可恕的人。

陳霆看著她如此認真的樣子,忍俊不禁道:“你這是怎麼了?是覺得那裏不舒服?”

徐萌萌搖頭,越發無地自容的搖著頭,她的陳先生這麼溫柔,這麼善解人意,這麼體貼入微,她怎麼下得了手!

陳霆捧著她的臉,目光灼灼的再次與他對視上,眼中的柔情一覽無遺,仿佛都快要滴出水了。,

徐萌萌心裏一陣一陣發慌,見他張嘴似乎要說什麼,連忙出口打斷,“陳先生,你讓我——”

“萌萌,昨晚上的事,我會負責的。”陳霆生怕她胡言亂語,更是抬起一根手指頭堵住她的嘴,“現在看來我必須要認認真真的跟你說一句話了。”

徐萌萌還沒有反應過來,對方已經鬆開了她的雙手,隨後鄭重地往後退了兩步。

陳霆麵色凝重到一絲不苟,因為他忽然的氣勢轉變,整棟別墅仿佛都變的沉寂了幾分,似是有什麼壓抑的東西在一觸即發。

徐萌萌不由得提心吊膽,陳先生如此樣子,她更是惶惶不安,難道是他覺得自己和齊氏一樣都是貪圖他的美色才會、才會、那啥她說不出口。

光是想起昨晚上的一幕一幕,徐萌萌就麵紅耳赤到滿耳根子都在發燙。

陳霆忽然間單膝跪地。

徐萌萌被他嚇了一跳,下意識的跑過去想要將他從地上扶起來,焦急道:“陳先生,你這是做什麼?好男兒怎麼能說跪就跪呢?我們可以好好說的。”

“你先聽我說完。”陳霆推了推她的胳膊,“你去前麵站好,別亂動。”

徐萌萌聽話的任他指揮著自己退了兩步。

陳霆麵朝著她,更是不苟言笑到了極致,如此,走廊上的氣氛更是彌漫開一種很有威壓的東西,壓得人連大喘氣都不敢喘。

徐萌萌緊繃著身體,他這莫非是被自己昨晚上的豪邁感動了,準備拜自己為大哥?

可是她不想和他做兄弟啊。

陳霆字正腔圓的說著:“萌萌,我知道我年長你許多,未來我也肯定會先一步離你而去,但我希望在有生之年與你攜手白頭,不知你願不願意陪我這糟老頭子三餐四季不離不棄?”

走廊上,有微風吹來。

徐萌萌目不轉睛的凝望著還保持單膝跪地的男人,腦子裏一遍又一遍的回憶著他說的每個字,把它們一字一字的串在一起,就隻剩下最簡單的三個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