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悅像春天的野草在她心底不斷瘋狂生長,童言激動的直朝男人揮手,大叫道:“蔣承灝,救我!”
心情是愉悅的,可喊出這句話,多日來的委屈卻也徹底的宣泄了出來,她忽然的淚流滿麵,止也止不住。
蔣承灝看著哭泣的女人,拳頭緊了又緊,但唯恐刺激到冷墨,他耐著性子強壓下怒氣,好聲好氣道:“你放了她,不要再打她的注意,冷氏欠下的債,我替你還。我還可以再給你一筆錢,讓你去外地發展,否則的話……”
刻意頓了頓,他咬牙道:“冷墨,你插翅難逃,那麼多的警察,你的下輩子,隻能在監獄裏過!”
冷墨冷哼了聲,不以為然道:“能找到這兒,算你們好本事!”
說著,卻是伸手掐住了女人的脖子,一邊用力,一邊嘲諷道:“既然我得不到她,那讓她死在你麵前,讓你們兩個人都痛苦,也算對得起我辛苦忙一場了,你說呢?蔣承灝”
熟悉的窒息感襲來,童言隻能喊不出聲,隻能被迫的張開嘴,盡量讓自己呼吸。
怒火上心頭,蔣承灝強壓下殺人的衝動,看著女人痛苦的模樣,再忍不住,他咬牙道:“放開她,否則你們冷家的所有人,你的堂叔堂嬸,你的侄子侄女,我敢保證,一輩子都不會有出頭的機會!”
哈哈——
像是聽到最好笑的笑話,冷墨暢快笑了兩聲,無所謂道:“那些垃圾,也配拿來要挾我?蔣承灝,你要是真能做到,那我還得謝謝你!”
說話間,手上的力道越發大。
童言再也感受不到呼吸,胸腔裏憋悶的慌。
對方油鹽不進,蔣承灝看著女人痛苦的模樣,卻隻能暗自惱怒,他緊緊攥著拳頭,眼裏藏著滔天怒氣。
感受著女人的痛苦,冷墨想狠狠心直接掐死她,也不枉費弟弟慘死,冷氏覆滅,可手掌卻顫抖起來,他再下不了手……
目光掃過憤怒的男人,他眼中生出幾絲玩味。
“蔣承灝,你不是愛她嗎?”
他輕笑,手指著童言一字一句道:“愛她,那就跪在地上,對我弟弟懺悔,然後再把她換過去,一命換一命,你敢嗎?”
蔣承灝愣了愣,隨即卻是長舒了口氣,他咬咬牙,直直跪在了地上,艱難開口道:“冷琛,讓你送了命,是我的錯。”
“冷墨是個瘋子,你不要聽他的!”童言得到呼吸,慌忙用口水潤了潤喉嚨,便急急喊道。
從她有意識起,蔣承灝就是人尖裏的人尖,一直在高空俯視著芸芸眾生的存在,看著他下跪,她心疼、她憤怒,她恨不得一刀刺死冷墨!
蔣承灝衝著女人擠出一個笑,而後艱難開口,“閉上眼,不要看。”
他最愛的女人啊,他怎麼能讓他看到這一幕。
童言眼淚洶湧。
看著兩人,冷墨心裏莫名的煩躁,他冷哼了一聲,一字一句道:“既然你願意跟她以命換命,那就過來吧!”
“老板……”助理猶疑著,哪怕有準備,可萬一有地方出了過錯,那老板的命……
蔣承灝恍若未聞,他起身,大步朝著台上走去。
“我來了,你放她過去。”